第102章 新的湖(一)[第2页/共4页]
石碑并不在寨子里,而是在后山,被当作破石头一样随便丢在山脚。遵循阿瓦的说法,若不是长辈们禁止,他们早就把它砸了。或许立碑时的心愿是好的,但百年以后,长存的只要石头,他们与中原人已势同水火。
阿瓦想了一会儿,点头,明显是忆起来了。
“啊?”
可春谨然不能说实话,只好半真半假地敷衍:“我还无能啥,破案呗,成果案子破了,杭三少怕我跟凶手家结仇,这不就连夜送我出逃嘛。”
许是道听途说,许是真的发明了某种线索,但能够是所知实在有限,以是景万川并未真的前去寻觅,只是按照这些虚真假实的动静帮杭家布了个真真假假的局。
春谨然哭笑不得,文明差别这个,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掰扯清楚的。不过本来连石碑,都确有其事,景万川说的话里,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抽出红绸的一顷刻,春谨然就已经有了预感,到了现在,反而安闲了。只剩无穷感慨——世事不但无常,偶然候,还非常奇异啊。
一月以后,西南,栗寨。
阿瓦却回过味儿来,一脸迷惑儿道:“你刚说这里叫甚么?雾栖地界?”
暗河洞窟的路必定是不能再走了,以是春谨然才向阿瓦探听,他总感觉必定另有别的更稳妥的路去往那边。
风吹杨柳,涛声阵阵。
明显,有人有了某种体例,切开玉佩,又在此中挖了浮泛塞进红绸,终究又将玉佩拼接粘黏。提及来简朴,可玉佩如此之脆,那人能胜利做完这些,且做得□□无缝,粘黏后的玉坠完美无瑕,底子一点裂纹都看不出,这就只能感慨鬼斧神工了!
春谨然心说这不就是祈万贯从西南洞窟里死人身上搜来的玉坠嘛,固然终究是祈万贯私吞了,又因抵账转手送给了他,但白浪他们总归也是见过的。可一低头,却发明腰间的玉坠不知何时竟多出一截红穗。
白玉藏红绸,红绸映赤光。
春谨然囧,地界没名字,这池沼的名字倒是文绉绉的,还噬龙,他思疑阿瓦都不会写这个字儿!
还真是。
春谨然恨恨地磨牙,正在内心将人揉圆搓扁,却听白浪迷惑道:“谨然,你腰间挂的是个甚么物件?”
“雾栖大泽?”阿瓦放下酒碗,猜疑点头,“没听过。”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偶然候强求反而求不得,不求却恰好落到你手。
春谨然产生出一种本身不是在寻路而是在酒楼点菜的错觉。
河面突然开阔,两岸青山越来越远,终是变成云雾环绕中的巍巍青色。
若之前故意,将腰坠对着日光去看,这奥妙怕早就藏不住了。
舆图都在手里了,白浪天然晓得朋友这是要二闯西南了,但:“雾栖之地凶恶之极,我们前次十几小我,几乎都在那边丧命,你真的还要去?”
这是个心机特别简纯真净的部族青年,春谨然不晓得是不是统统的本地人都如许,但起码在阿瓦身上,他看不到一丁点虚假,只要朴拙和开阔,以是对方被问得愁闷,他这个发问的人也有些自责。终究干脆心一横,取出红绸递畴昔,直截了当道:“就是图上标注的处所,你晓得除了水路以外,还能如何去吗?”
“阿瓦,如何才气去这噬龙沼?”
春谨然囧,晓得这是长年堆集下的夙怨,从速绕开这个敏感地区,换了一种问法:“那你还记得前次我们来时,向你问过的那条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