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2页/共2页]

王姬的仙颜，王姬的天命所归，王姬的裙下之臣……

阿玄错愕，冲他背影道：“你还不走？周室虽衰，王宫以内，却也容不得你如此……”

阿玄实是忍不住了, 嗤笑出声：“你不提便罢，我本也不肯再说旧事，既然你先提, 我且问你, 当日你以我阿兄勒迫我赌咒，骂你一声卑鄙无耻, 不算委曲你吧？你一个男人, 你羞也不羞？竟另有脸在我面前重提？”

阿玄忍住气，昂首道。

庚敖似是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盯了她半晌，目光忽落到她的身后。

阿玄并未留意，只缓了缓语气，又道：“你心中当也再清楚不过，我本就从无嫁你之念。我之所想，信上已一一贯你道明，现在你找来了，即便拿刀架我脖颈，我亦别无多话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此突入王宫，倘若传了出去，我是无妨，恐于你身份分歧。我叫寺人来带你出宫，你如何来，便如何去，望你勿难堪我，更勿难堪你本身。”

庚敖手掌一松，松开了她的手腕。

庚敖盯着她，似亦在强忍肝火：“你莫忘了, 你曾在孤面前发誓, 你竟食言？”

阿玄嘲笑：“论恶棍，和你比拟，我望尘莫及。”

他身躯靠了过来，低头，视野扫过她的胸脯。

……

庚敖是在昨日撇下使团，单独提早到达洛邑，悄悄入了王城的。

他几近是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一句话。

珠帘在他身后瑟瑟颤栗，他停在那尊置于珠帘旁的玉灯前，背影一动不动。

他生出立她为君夫人的动机之时，她还只是个职位卑贱的隶女；

阿玄回过神来，亦真怒了：“我不知你在说甚么！便是如此，又关你何事？你再不走，我叫人请你走！”

“是，孤知你现在和畴昔分歧了。你是周室王姬，拿娇亦是常情。说吧，到底要孤如何，你才肯点头？礼敬周室？能够。今后穆国不会少你父王一分进贡！擅宠专房？亦能够！孤做的到。自你来后，孤便未再碰过别的女子了！孤可为你斥逐后宫，只要你不点头，王寝毫不会再纳任何旁的女子。”

阿玄道：“你能做的出来, 我为何做不出来？当日那话, 倘是发誓，也是愿意所立, 上天如有灵感, 当知我心, 那种愿意之言，谁会当真？”

庚敖慢吞吞地抬起了视野，目光改而落在她因羞怒而浮出一层淡淡红晕的面庞之上，仿佛第一次熟谙她似的，望着她的眉眼和小嘴，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