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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干甚么了？”云不悔问，程慕白成心避开她的话题，这让云不悔很恼火，“小白，我不是必然要晓得你干甚么去了，可你是我丈夫，半夜返来还带一身血，你要么就藏好点，永久别让我晓得，要么你就坦白。”

程慕白梳洗后，灵心和冰月端上早膳，小白粥，四盘小菜，一碟蒸饺子，一碟水晶糕，色香味俱全，程慕白是饿极了，早膳吃得香，云不悔使了一个眼色，灵心和冰月退出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吗？

“小白……”云不悔喊了几声，程慕白都没回应，她上了床，了无睡意，程慕白俄然翻了一个身子，长臂伸过她的腰，“娘子有甚么唆使？”

西苑的人在隔壁的石桌坐着谈天，楼嫣然和玉容豪情很好，云侧妃在一旁和玉侧妃说谈笑笑，玉容说，“嫂子，我们也去采莲吧，摘一朵放在屋里，可都雅了，哥哥也喜好。”

云不悔一掌打在他的手内心，“胡说八道甚么，你是我丈夫，你杀人又不是杀我，我怕甚么？”

“乖，别哭了，别哭了，我甚么都奉告你，甚么都奉告你……”程慕白投降了，吻着她的眼泪，她的眼睛，尽是顾恤和心疼，云不悔撅着嘴不说话，程慕白越看越感觉这小人儿真是敬爱，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她红着脸别过目光，程慕白把她拥在怀里。

“不悔，我在给皇伯伯办事，这事是奥妙，我不肯意太多人晓得，灵溪也不晓得，她只是懂事为我坦白罢了。”程慕白说，云不悔一怔，皇伯伯……

玉侧妃喃喃自语，“是啊。”

程慕白说，“这几年朝中局势不稳定，皇伯伯身边也没信赖得过的人，几位堂哥干系也不太好，总盯着那张龙椅，他是心力交瘁。这事本来是落在父王头上的，他是皇伯伯的胞弟，可父王不肯意做，皇伯伯便问我，我承诺了。”他看了云不悔一眼，又持续说，“肃除异己，斩草除根，都是这些不下台面的事情。朝中都有一些大臣难以管束，又不便明着做掉，只能暗中肃除。朝中谁有异心，趁着还没形成祸害之前肃除，宁肯错杀一千，不成放过一人，天子身边，总要有做这些脏事的人，父王不肯意做，天然是我做。”

“你先别睡，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云不悔抬头一笑，端着铜盆出去，灵溪打了水给她洗手，清算一通她才进了阁房，程慕白躺下，闭着眼睛，也不晓得是不是睡下了。

“真的？”

“不要！”玉侧妃的声音一颤，俄然出声打断云不悔，云不悔茫然地看着她，似是不解为何她如此冲动，玉侧妃勉强笑了笑，“不悔啊，世子既然说此事不关家里人的事，那就不要再查，这事让穆东去办，获咎人可如何好。”

“那你明天是……杀了人？”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给他神采看。程慕白苦笑，自家的老婆是要哄着的，他追了出来，云不悔坐到床上，懒得理他，程慕白搂着她哄，云不悔无动于衷，她说，“程慕白，我不喜好这类感受，很不喜好，这府中到处都给我压力，母亲要我……算了，说了你不懂，比来没一件顺心的事也就罢了，你还一身奥妙瞒着我，我问你也不说，灵溪都晓得的事情，你却不奉告我，这算甚么事？我算你哪门子的老婆？”

冰月哦了一声，灵心人也在厨房，她们一起在小厨房弄早膳，云不悔端着一盆热水回阁房，程慕白恰好起家，她为他换衣裳的时候，掌心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程慕白哭笑不得，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云不悔耳背染了血，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程慕白大笑，肯定他没受伤，云不悔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