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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天想到昨晚他和杜鹃的事，有些许惭愧，可转念便想，杜鹃本就是他房内的丫头，他要杜鹃是天经地义的，这么一想，心底便没甚么惭愧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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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道，“今儿个世子妃吃惊，又受了伤，不便见客，让他们明日再来。”

“是！”秋霜目送他分开，心中有些怜悯楼嫣然，程佑天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分开了，世子妃一旦有恙，世子都在床前服侍，寸步不离，也难怪蜜斯心中不舒坦。

楼嫣然抿唇，扭身归去歇息。

杜鹃见他微醉，劝他不要再喝了，程佑天推开杜鹃，拿过酒壶便灌，杜鹃不敢去抢，待他喝得一滴不剩，杜鹃才敢劝他去歇息，不敢再给他端酒。

秋霜不敢再说。

秋霜仓猝跪下，“蜜斯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杜鹃服侍着。”

翌日。

她扶着程佑天到床上，他俄然一把拉着杜鹃，翻身压在杜鹃身上，他醉得迷离，有些辨不清面前是谁，阿谁忌讳的名字忍不住喊出口，“不悔……”

楼嫣然说，“我都说了不要来，你偏要来，都这么晚了，他们一天怕是受了惊吓，早就歇下了，自讨败兴。”

楼嫣然看秋霜的神采也晓得来不及了，那杜鹃现在必然委宛承欢，她咬着牙，指甲几近都刺到肉里去，心脏仿佛被划上好几刀。

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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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居。

“岳母很开通，女子裹脚是一种病态美，为夫一点都不赏识，反倒是娘子这一双莲足，实足的天然斑斓，为夫真是爱不释手。”程慕白淡淡笑说道，云不悔听他歌颂，心中也是欢乐，本就是给丈夫看的，丈夫感觉标致，那就好了，旁的男人的审美和她无关。

楼嫣然展转难眠，程佑天没有返来睡，怕是在偏殿歇了，两人结婚以来，多数是一起同床而眠，虽各故意结，大要的安静倒是过得去。

她站起来，想往外走，秋霜仓猝拦下她，“蜜斯，别……”

“蜜斯说不要劳烦大夫了，她歇一会儿便好。”秋霜说，程佑天负手，嗯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过皓月居了，先去商行，如果少奶奶有甚么不当，立即来告诉。”

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