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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委曲,府中谁敢给她委曲受?”王爷愤怒,程慕白似笑非笑,唇角掠过几分耻笑,云不悔倒是真不好说甚么了,玉致凉凉道,“是啊,府中谁敢给我委曲受,府中的事,父王您又晓得多少,您整天内心就装着您西苑的心疙瘩,哪管我们死活……”
玉致甩开玉妩的袖子,一抹眼泪,“说就说,我有甚么不敢的,这些年来,您是如何对我们,如何对西苑的?玉容犯一次风寒,您就宝贝疙瘩地捧着,细心地护着,亲身喂药,恨不得把天下珍品都捧在她面前哄她高兴,我呢?玉妩呢?哥哥呢?哥哥自幼身材不好,您可体贴过一二句,都是皇上伯伯差人给了东西您便给了哥哥,他病了这么长时候,您可有喂过一口药,您可想过他为甚么抱病了,为何老是治不好。玉妩一病就成了哑巴,您可又正眼看过她?为了玉妩,母亲操碎了心,总担忧着玉妩今后没法出嫁,又怕嫁得不好受欺负,这也担忧,那也担忧。玉容没到十二岁您便给她订了亲,可您正眼看过玉妩吗?您担忧过她的将来吗?……”
程慕白和云不悔晚膳正陪着王妃用晚膳,菊青仓猝出去道,“王妃,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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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就这么作罢了,本王也不究查谁的任务。”王爷说,目工夫鸷地看着王妃,似是死力压抑甚么,云不悔还想辩白,程慕白使了一个眼色,悄悄点头,云不悔也只好作罢。
“玉致!”程慕白悄悄喊了一声,表示她适可而止,玉致一扁嘴,不甘不肯地吃东西。
“够了,玉致,别……”
云不悔忙请王爷坐下,菊青和竹青机警地添了碗筷,布菜。王爷这一阵子都在西苑,日日陪着云侧妃,从未踏足东苑,出了毒灵芝一事,更是如珠如宝地捧着云侧妃,深怕她有个万一,乍然过来,云不悔心中也了然,多数是她杖责大妞和吉利之事。
王妃始终没有一句话,玉妩红着眼圈,玉致面无神采,王爷仿佛也发觉到他并不受欢迎,却没分开,沉声说道,“你明天打了两名四侍女?”
王爷神采乌青,青筋浮跳,玉致从未如此背叛不逊,王爷瞋目看向王妃,指着玉致对王妃说,“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毒灵芝出自林家,你作何就是,你娘舅比来买卖赔了很多,指不定是为了省钱用一些次品替代,错了便是错了,幸亏没有伤及性命,不然……”王爷冷冷一笑,“这么大的家,管起来不免会有讹夺,错了便是错了,今后细心一些便是,云儿也求了情,此次便算了。”
“是!”云不悔昂首,浅笑说,“吉利和大妞儿对儿媳不敬,做事又不洁净利落,这也便算了,竟敢在背后编排主子的是非,该打!”
程慕白道,“父王,儿子不解,您这话的意义是说,还是母亲的错?这就是您查了这么久的本相?以及……恩赐?”
玉致闷头用膳,早没了笑声,程慕白夙来不爱说话,玉妩更是沉默,餐桌一时寂静,只要碗筷相触的声音,没了方才的和乐融融,氛围难堪。玉妩严峻地凝向云不悔,云不悔淡淡一笑问,“父王,不晓得您过来,但是有事叮咛?”
“玉致,别说了。”程慕白说,玉妩也拉着她的袖子,不让她持续说,王爷气愤地指着玉致,“你别拦她,你让她说,让她说!”
王爷蹙眉,看向云不悔,玉致低着头挑着盘里的肉丝,“嫂子打了两侍女这类小事,父王也过问,您可向来不问这些事的,如何了?又有谁编排我们甚么了?反正一次性奖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