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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床,换了床便睡不好,并非世子的启事。”云不悔说道,哪怕真是程慕白的启事,她也不能说,新婚之夜,不可周公之礼已是她的不是,哪能让身子病弱的他去睡暖塌,如果着凉受冻,可怎生是好。
程慕白道,“你清楚如此怕疼,又何必难堪本身。”
云不悔微微安了放心。
“为夫这是疼娘子,怎让你难堪了?”程慕白说,“娘子一点都了解为夫的苦心。”
她侧眼看去,程慕白睡得安稳,安好,仿佛一点不受滋扰。
灵心奉侍程慕白换衣,换上一身斑斓长袍,灵溪和冰月奉侍云不悔,她换上一身粉色的雪缎罗裙,春日海棠在袖口盛开,斑斓动听。灵溪手巧,为云不悔梳了一个标致的少妇发髻,并戴上程慕白所赠的珠花和玉钗。冰月为云不悔点妆,云不悔本来的胭脂水粉冰月已拿过来,却不测埠发明打扮台上有一套全新的雪胭脂,白脂粉和远山黛,更有一套贵重的珍珠脂粉,抹在脸上详确嫩滑,没有脂粉味,看起来非常清爽柔滑。
前庭外不远便是桃花林,一片连缀,最靠近王爷主居。
程慕白道,“如果如此,明日我便唤荆南去楼家,把娘子的床搬到皓月居来。”
打扮结束,云不悔出了阁房,程慕白正在饮茶,她一身粉色呈现在他面前,千娇百媚,程慕白说,“你穿雪缎真美,超脱灵气,极合适她的气质。”
程慕白笑而不语,“反正我也睡不着,不悔,和我说些你的事吧。”
她浅笑点头,去唤灵溪等人出去奉侍他们梳洗,灵溪和灵心、冰月早就筹办好热水和菊花水,王妃房里一嬷嬷一早便等在房外,跟着灵溪等人出去为程慕白和云不悔清算床铺,瞥见那染血的丝绢,老嬷嬷眉开眼笑,云不悔坐在打扮镜前,从镜子里瞥见嬷嬷的笑容,唇角也勾画出一抹笑意。
“世子想听甚么?”
“娘子这么说,可伤了为夫的心了。”
那嬷嬷拿了丝绢,请了安便退去了,应当是归去复命。
“世子妃人标致,穿甚么都都雅。”灵心歌颂,云不悔莞尔,灵溪见时候正合适,提示程慕白和云不悔去给也王爷、王妃存候。
现在走在长廊,已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清爽逼人,可想而知,到了荷花盛放的季候,景色该多美。
伤口划得不深,血流得未几,云不悔想给他上药,程慕白却道,“上了药岂不太较着,只是小伤口,没人会重视到。”
“啊,夫君,娘子错了……”云不悔灵巧地认错,倒叫程慕白无从辩驳了,他娶了一名七窍小巧心的老婆,是一朵解语花。
云不悔一惊,仓猝说道,“别啊,这么做,可要笑死人了,王爷和王妃该如何看我,世子你可别让我难为情了。”
云不悔抿唇,微微一笑,“好!”
云不悔轻喊,“世子……”
云不悔尚担忧,程慕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去唤丫头们出去奉侍吧。”
她剪刀,闭着眼睛狠心想要在手上一划,程慕白夺了她的剪刀,她一睁眼便瞥见他已划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丝绢上,微微晕开了些。
她不讨厌那股味道,乃至很喜好。
现在一看,的确绚丽不凡,有好几座大殿连连缀绵成一片,光是花圃便有四个花圃,亭台水榭,曲廊清幽,应接不暇,最美的是有一条碧月长廊建在荷花池上,足足有三十米长,曲曲悠悠。程慕白说,到了夏季,碧月长廊是最合适赏景之处,长廊冷风缓缓,荷花满池,碧叶连天,真是美不堪收。
翌日凌晨,浅眠的二人醒来得早,聊了一夜,只合眼两个时候便醒了,云不悔没有唤冰月、灵溪和灵心出去服侍,本身愁着那丝绢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