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罪恶因果[第1页/共3页]

洪金越众而出，大声道：“玄慈方丈，我们不能为姑苏慕容氏作刀，他们妄图兴复大燕，千方百计教唆中原武林与契丹、大理的干系，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你当年传的这个讯息，可将中原武林害苦了，你……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萧峰早就认出，灰衣僧就是害死谭公谭婆的虎伥，如果不是身在重围，只怕早就找他冒死。

“嘿嘿，不消任何言语证明，只要这张脸一露，任谁都晓得，你是我萧远山的亲生儿子。”萧远山大吼了一声。

“老匹夫，你杀我父杀我母杀我师杀我友，我必然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萧峰脸上的青筋暴涨，肝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萧远山倒是毫不在乎，他早就预感到萧峰的反应，猜想萧峰只是一时想不开，这件痛苦的影象，迟早会被风吹雨打去，最后变成恍惚的影子。

萧远山道：“你在孩子的腰间烧了九个疤痕，这合寺的和尚，你尽管找来，必定有一人，腰间有疤”。

黑衣僧苦笑道：“整整三十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玄苦是我杀的，谭公谭婆、赵钱孙、铁面判官单正等人都是我杀的，单家庄的火是我放的，这些人全都该死。”一个衰老的声音，蓦地间传了出来，然后场中，高耸呈现了一个黑衣和尚。

“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你出言戳穿。”灰衣僧缓缓地揭下脸上的灰布，暴露了一张清癯非常的脸庞，因为长年不见天曰，神采有点惨白。

慕容博一脸对劲：“我们是大燕国的皇族，大燕国昌隆近百年，厥后惨遭灭国。为了匡复大燕，我励精图治，无所不为，使点诡计狡计，何足道哉？”

江湖中的豪杰之士，经此一役，能够活活着上，不过十之二三，代价极其惨痛。

萧远山嘲笑道：“你信口雌黄，想要骗谁？你说你不时内心不安，有谁能够证明？你说你内心煎熬，有甚么用？有因必有果，你种了这个恶因，就该接受这个恶果。”

玄慈见到情势越来越庞大，不由皱起了眉头，慕容复等人更是暗自惊心。

萧峰的神采立即黯然下来，他大声说道：“萧峰生活着间，蒙父母收养，含辛茹苦，蒙恩师授艺，风雨无阻。恩典如山高，如海深，常思没法酬谢，至今夙夜难安，怎肯脱手侵犯？各位，当我萧峰是人不是？”

叶二娘眼中如欲冒火，如果不是顾忌萧远山功力太高，她早就扑了上去。

“但是……但是我的养父养母何罪？你竟忍心……竟忍心……”萧峰说不下去了，父子第一次见面，他实在不肯苛责。

玄慈方丈目光悠悠地看到了远处，望着灰衣僧喝道：“慕容老施主，当年你错报了信，害得中原武林，与萧施主一家，今后殛毙不竭，心中可也曾有过涓滴地悔意吗？”

“爹，你……你为甚么要这么做？养父养母和恩师，他们都是我平生挚爱的人，你杀死了他们，相称于杀死了我的心。”萧峰虎目含泪，实在是悲不自胜。

“你杀我？哈哈，如果真是如许，你的逆天罪名，算是完整坐实了。”黑衣僧哈哈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当中，充满了苦楚之意。

慕容复冷冷隧道：“契丹狗贼，那有涓滴人姓？你为了坦白出身，这才铸成大错，并且一错再错，终究到了没法清算的境地。你不肯承认，莫非在场豪杰，都不长眼睛，不生耳朵吗？”

萧峰身子剧震，虎目含泪，望着黑衣僧：“莫非……莫非你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