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敢说她是水鬼？[第1页/共2页]

老夫人轻咳了一声：“也的确不该冒然怪到玥儿身上，但是祯儿……”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孙子，下定决计：“还是请羽士做场法事，以防万一。”

老夫人现在已是六神无主，只能依他所言。

“凝烟阁？”老夫人的眼神猜疑地划过沈清欢身上：“那不是玥儿你住的处所么？”

直至她背影消逝，杜姨娘仍未从方才阿谁诡异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心底泛开无边寒意……

她满面怒容，上前推开杜姨娘：“你的孩子贵重，我的孩子就该任人歪曲热诚么？你说玥儿是女鬼，那便拿出证据来，单凭你们几小我信口雌黄就作得了数么？”

谁都没想到，一贯性子脆弱的陈氏，竟也有如此凶悍的时候，都不由沉默。

她本日脂粉未施，只裹着一件薄弱素服，鬓发无饰，显见是仓猝出来的。

沈清欢也随后跟着出门，颠末杜姨娘身边时，淡淡看了她一眼，相互视野对上，眸底都有暗光闪过。

祯儿俄然尖叫了一声，随即身子生硬，再不转动。一群人顿时慌了手脚，杜姨娘放声大哭。

接下来的几天，府中风平浪静，沈清欢如常去陪老夫人谈天用膳，也再未在冬园遇见过杜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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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沉默。

刚进春园，便闻声阵阵沙哑的哭泣声，老夫人疾步进屋，只见奶娘怀中的孩子，双眸紧闭，面色已憋得发紫。

杜姨娘房里的王嬷嬷也抖抖索索跪了下来：“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如此安然，其别人反而一时不好再开口。

“祯儿比来日夜哭泣，不吃不喝。婢妾本觉得是脾胃平衡，找了秦大夫来看过，喝了药却不见效，病情日渐减轻。到了方才，祯儿口中竟呕出血来，婢妾……婢妾……”杜姨娘泣不成声，展开的丝帕上面染有一抹血迹。

“只如果为了弟弟，玥儿做甚么都情愿。”她神情凄楚，眼中缓缓垂下泪来。

祯儿是杜姨娘之子，刚满两岁，琴家三代单传，到这一辈祯儿又是独子，天然视若珍宝。

“秦大夫从昨晚起就一向在这守着。”杜姨娘忙答道。

绛雪抢着开腔：“都甚么时候了，没见老夫人焦急么，说话还这么含混。”

沈清欢低垂眼睑，唇角微微一勾。

“这是在做甚么？”门口传来一声呵叱。世人齐齐看去，竟是陈氏来了。

一听“祯儿”两个字，老夫人惊得马上站起：“他如何了？”

眼看着银针刺进祯儿细嫩的皮肉，就连沈清欢也感觉不忍。老夫人更是心疼地掩住眼睛，不住长叹：“不法，不法啊。”

这时，秦大夫端着药从门外出去。他脸孔儒雅，神情忧愁：“老夫人，恕小人无能，实在不知小少爷的病症，从何而起。所食所饮皆已查过，均未发明非常。现在之计，只好先为小少爷针灸，看可否有所减缓。”

王嬷嬷谨慎地看了沈清欢一眼，低下头去：“小少爷前些天一向好好的，直到那天二蜜斯从凝烟阁返来，俄然横冲直撞进了屋，上来就掐住小少爷的脖子。老奴当时拼了命才把二蜜斯拉开，送回房里。但小少爷就从当时起，开端哭泣拒食。老奴只怕……只怕是二蜜斯招惹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返来……才害得小少爷如许……”

杜姨娘骤地扑上去，照着沈清欢的脸上就抓：“你便是水鬼，我也跟你拼了，不会让你害我的孩子。”

老夫人将他接过来，一叠声地叫着“祯儿”，孩子却毫无回应，乃至连哭声也越来越弱。

秦大夫猝然跪下：“请老夫人恕罪，能用的体例小人都已用过了，这恐怕不是医药之力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