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琴瑟和鸣[第2页/共4页]

端木怀见她慎重，问道：“甚么事？”

《兑史》在《尉迟晓传》中亦有记录此事，史家之笔书之：“晓为人矜重，虽远千里，而明于局势，非常之人也。”

被揭短的人怒道：“还不是你把后门堵上的！”

“你不忧心吗？”

尉迟晓笑说：“不是说泉亭王多有风骚之名吗？如何起如许一个别号？”

“哪有如许的。”尉迟晓低低的说。

“陛下未派你去，但是……？”她想到“功高震主”四个字。

唐瑾单手撑在桌上，俯身在她身侧，近在天涯，呵气如兰，软语呢喃。

尉迟晓在房里躺了一会儿也不能成眠，便叫如是、我闻清算了起来，又叫三清去取了两本书，捧了往那花树下去看。

唐瑾挥挥手，让屋里的人都下去。他道：“我晓得你担忧火线之事，偏你又一字不问。”

“求君上指导。”

“那还不是因为芳歇苑守备森严，她不能到手！”唐碧忿忿不平。

尉迟晓打趣道：“好，快把门窗都关上，别让旁人听了去。”

“君上是来找碧儿的？”

唐瑾一偏头，正见之前照顾他伤势的孙太医和刘太医向他作揖。他不由扶额，“陛下是甚么都说了吧？”

端木怀道：“原是已经好了多数，只是子瑜不肯好好养着，到处乱跑，不知在那里见了冷水。太医说得亏是伤口已愈，不然见了冷水，血寒凝脂，有一丝入心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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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晓正在树下读书，忽而见一小我影过来，便觉得是唐瑾提早返来了，刚想问他，昂首却见是端木怀。尉迟晓刚要做礼，端木怀便虚扶住，“成日见的，别见礼了。”

尉迟晓说：“我以兑国长公主的身份出阁，嫁过来做了你的王妃。长宁夭亡，会产生的那些事，我多少能猜到些，以是，还是不问的好。问了，反而难办。于你，于我，都不好。”

唐瑾摇着扇子跨进屋，不去管后脚根出去的端木怀。他对尉迟晓先问道：“中午吃甚么了？在家里闷不闷？有没有想我？”

后几日问药针灸，又要按摩活血。尉迟晓事无大小，在旁扣问医理。

唐瑾抚了抚她的后背，说道：“几日前，我已经让人找了验方、药材给玙霖送去。”

尉迟晓羞恨的垂了他两下。

端木怀干咳一声，“就是四野都说我和子瑜断袖余桃，并不是真的。”

“旁人都说，檀木待大哥好是因为大哥军功彪炳的原因，”唐碧笑道，“不过，我倒感觉，多数是因为这两个总凑到一起混闹惯了。大嫂可晓得檀木为甚么要把芳歇苑建在这儿吗？”

尉迟晓说道：“倒不是甚么大事，她不过是让人在芳歇苑门口转了几圈。”

两位太医赶快行礼，口称“不敢”。

“前日她刚得了个黄玉九连环，这两日都窝在屋里玩呢，想是这时候也在。”尉迟晓语气清和，一句是一句的说道。

“这个啊，”唐碧道，“是之前我们在一起打趣时取的别号，檀木叫檀木生，我叫合欢君，大哥叫忍冬子。”

唐瑾抓住她的手，直放到胸前握着，在她耳际轻声说：“我们回屋去。”

尉迟晓道：“平日看陛下待子瑜都很好。”

唐瑾亦怕她真的恼了，便只揽着她往二人住的春眠院中去。尉迟晓尽管走路，也不说话。唐瑾道：“从那日我和你说了长宁的事，你再没问过我。”

端木怀点了点头，“那朕便畴昔了。”刚说完又反过身，对尉迟晓说道：“朕和子瑜平日的事，你别往内心去。”

唐碧掌不住笑出声，对尉迟晓说道：“这原也是我听府上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说的。传闻我父王与母妃非常恩爱，可父王有侧妃，有侍妾，母妃即便痴恋父王，也不成能一人独占父王。年长幼时候，经常看着母妃漏夜空闺，期盼父王到来。厥后母妃又因思念父王而死，大哥便赌咒此生只得一名正妃，毫不续娶，也不再纳。我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还会听大哥提及如许的话，厥后便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