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页/共3页]

燕姬嘴角抽搐，深呼一口气，道：“本君既然承诺过你不再插手这些事，就会说到做到。驹儿你听着，我不会害他们，一样的也不会帮他们。”

燕姬闭目点头：“驹儿，你听好了，你是世子，是将来的齐君，不是现在的齐君，你的位置不是不成摆荡的。是，大君现在心疼你在乎你，但是谁能包管这不会变呢？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婴子，死了就不爱了；他曾经心疼的儿子，吕黔，不在身边了就不疼了。对他而言，豪情底子算不上甚么。”

“去哪儿了？哎，这不首要，叮咛下去，夫人返来让她立马来见我。”公子驹道，又软下声音对她说，“我现在好多了，这里一会儿忙不完呢，你呆这儿也无聊，下去吧，不消陪我。”

说来也巧，高氏出去不过一盏茶的时候，世子驹刚看完一卷竹简，梁氏就返来了。得知世子驹找，梁氏孔殷火燎赶到了偏殿：“世子找我？”

在这齐宫当中，居处以“凤”为名，衣裙上还绣有翟鸟纹，当然只要景公道妻、世子驹之母燕姬夫人了。

梁氏看这世子驹，目不转睛，四目对视之间有些节制不住，举起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可举到一半便放下了，道：“世子这两日太辛苦了，神采也不好，今后饔飧二食我会让亨人们重视些，世子本身也要以身材为重，重视歇息。君上把政务都给世子了，我就不在这打搅了。”

燕姬眼里俄然有了一丝光，：“驹儿，本君就晓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事情早该想明白才对，固然有些迟了，可母亲还是很高兴。”不但高兴，她乃至有些高傲，一个不聪明的人如何当我的儿子，又如何当这齐国世子呢？她看着世子驹，持续说道：“的确，吕黔去晋是替吕骜遭了罪，可他并不无辜。他才十一岁就在疆场上出尽风头，博得大君欢心，他该死。不但他，另有他的双生兄弟吕予，你不是问过本君为何要对他动手吗？母亲奉告你，敢挡在你前面的人，都该死。”

高氏听他这么说，嘟起嘴嗔道：“果然是累着了！这两日君大将政务交给你，我是又高兴又心疼，一方面感觉这是君上信赖你，一方面又感觉君上说不定是用心要累着你，好让人活力。”

燕姬不想理他，冷冷道：“本君乏了，你走吧。”

从凤吟台出来，世子驹感受呼吸格外困难。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抢着用光他的力量。好不轻易上了马车，又感觉车子颠簸得非常短长。回到东宫，高氏早早地候在宫门等着他，扶他进殿内坐下，高氏见他神采黯然，体贴肠问：“如何了？”

五年前，世妇仲己之子，他的三弟吕骜在夜邑捉到了三条白鱼献给景公，被当朝太卜视为吉兆，当即卜卦。龟壳现出裂纹，太卜指出齐国国运有凤凰浴火之象，世子驹上前看时，龟壳俄然炸裂，太卜见状直言东宫恐有异动，此中作怪者必死齐国才可重生。

世子驹看着梁氏比哭更难过的笑容，呆立在原地不动。那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呢？像是难过，又像是失落，仿佛从一个冰冷的深渊中伸出一只手，拉着人下坠，永不见底，永无止尽。

一日以内世子驹两次密切于她，梁氏心有小鹿，砰砰直跳，红着脸道：“世子很少找我的，定是有事，以是就跑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