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秋明月寄相思[第1页/共2页]
“你倒是好性子。”秦轩叹了一声:“一碟咸菜也没多少银子,不过是瞧我们穷罢了……”
在秦轩看来,对沈溆而言,秋试的确没甚么好担忧的,就连曾经的夫子都对他赞美有加,只要他阐扬普通,榜上定会留名。
“行了行了,你也别损我了,再不喝粥都要凉了。鄢陵到榆林少说几百里的路,怕是要走上半月。”
“是来找阿溆的吗?”
两人逛逛停停,途中又正逢可贵一见的大雨,担搁了些许光阴,待到榆林的时候,已颠末端中秋。
两人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背起行囊筹办上路。
那漫山遍野的芍药花啊……真是动听极了。
秦轩闻言,笑骂一句:“你倒是会安抚人!”舀了一口粥送入口里,又对沈溆道:“你娘该是比我爹娘还焦急的,在你面前说如许的话,的确是不铛铛。不过你却不必同我一样忧心,你的学问一贯做的踏实,会试定能榜上驰名。”
现在秦轩愁的倒是如何让沈溆不那么严峻,想来想去,终究想起克日春来,春雨暂歇,外头花明柳暗,一片明丽春光,可不是个踏青的好时候吗?
沈溆的母亲正幸亏屋里织布,闻声外头的响动便开门看了一看,见是秦轩,便笑道:“是小轩啊!快出去吧。”
沈溆也想起家里的老母亲,内心有些酸涩,却假装没事人的模样,强笑道:“你如许说,我少不得也要吹嘘你两句了。只是我们二人知根知底的,如果相互吹嘘,岂不让人感觉好笑?”
已经是初秋时节,本来夏季就不太热的临安愈发风凉起来,微凉的晚风从窗子外头缓缓的吹了出去,带着一丝清冷的芙蓉香。
沈溆心中不是不成惜的。
不过几个时候以后,便有雉鸡殷勤报晓,沈溆被短促的叫声惊起,瞧了瞧窗外还未大亮的天,赶紧起来换衣洗漱。
念及老友,秦轩不由犯了愁。
何况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连那蜜斯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都不晓得,便是肖想了也没个用处。
沈溆自回到榆林以后就闭门不出,每日里只捧着书卷研习经史子集,那架式像是不考个状元返来就不善罢甘休。常常伏案苦读到深夜之时,沈溆面前总会闪现苍山那片嫣红的芍药。
沈溆同秦轩是邻居,一块去书院进学以后又成了同窗,两人的友情天然不比旁人。前些年沈溆的父亲过世,沈家一团糟时,也是秦家搭了一把手,让孤儿寡母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也让沈溆也得以持续读书。
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啊。
沈溆不自发的叹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给本身从旧茶盅里倒了一杯早已凉了的茶水。
秦轩是不知委曲的,他只觉得是秋试期近,沈溆心中忐忑不安,克日才更加闷闷不乐。
秦轩推开了沈溆的房门,果然见着他拿着书卷看书,他三两步走畴昔,将沈溆手中的书抢来一扔,拉起沈溆不由分辩就往外头走。
那女子衣裳服饰皆是不凡,一看就是官家出来的蜜斯,如高悬明月冷然不成侵。
门从外头被推了一下,一个男人端着两碗白粥和一碟咸菜进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抱怨:“这堆栈的老板也忒吝啬了,两碗粥只肯给一碟咸菜!好说歹说都不肯多给一点……”
“所幸现在入了秋,气候并不很热,赶路也没有那么辛苦。”沈溆说:“会试在来岁秋,也不必急在一时。”
不知怎的,沈溆面前却闪现出当日苍山那开的鲜妍的芍药花来。
“别抱怨了,此次回榆林,不恰是为了秋试吗?你如果得了名次,还愁没有好的出息?”沈溆温声道:“秦伯母但是盼星星盼玉轮的盼着你得个官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