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寸相思千万绪[第2页/共2页]
姜寒韵如老衲入定,一动不动,微微细雪落在她的蓑衣上,化作雪水顺着纹路滴答落下,徐墨卿就悄悄地站在一旁等着她的答复。
她将线收回来,谙练的放好饵,方不紧不慢的对徐墨卿说:“将军先等等,容我先问将军一个题目。”
她披着蓑衣,戴着箬笠,全然没有世外高人那种故作奥秘,看起来却像是种豆南山的隐士,朴素归真。
徐墨卿面上热了热,姜寒韵这不是拐着弯儿说他俗吗?
至于沈溆救了周余容这件事,徐墨卿感激在怀,必然会酬谢于他,却也不会是以将周余容拱手相让。
“将军以为,情该做何解?”
姜寒韵瞥见徐墨卿一脸欣然若失,微微勾起了唇角,箬笠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暗自神伤的徐墨卿并未发明她这抹意味深长的笑。
下人们内心想不明白,又探听不出甚么花样,虽对同心居的态度不比畴前热络,但也算恭敬有加,毕竟不敢做得过分。
“女人如许,坐在这儿钓上一日,也钓不起来一条鱼吧?”徐墨卿见姜寒韵拿着的鱼竿连个鱼钩都没有,莫说是这鱼儿都鲜少出来寻食的夏季,便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春日,也绝计钓不上来一条鱼。
她虽没有指名道姓,却也和明说差不离了,徐墨卿不是傻子,现在也晓得了姜寒佳话实是谁请来的。
他轻咳了两声,便道了然来意:“打搅了女人雅兴,还请女人宽宥,只是我另有几个题目不解,想求女人为我解惑。”
姜寒韵笑了一声,“心系百姓么?”
如是想着,徐墨卿又生生换了一个方向,忍住不往同心居走。
“将军果然不愧是深明大义之人,心中装的最要紧的,始终是家国之情。”姜寒韵道,只是话里含着的讽刺之意却让民气里不如何舒畅。
“想来也是,我在槐南谷夙来随性惯了,做过的分歧常理的事儿也很多,将军不知也不敷为奇。”
“将军内心不是早知答案了吗?何必多此一问?”姜寒韵这回倒是回了徐墨卿方才问的两个题目。
自从那一日,徐墨卿同周余容大吵一架以后,便再也未曾踏足过同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