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墨徽和白姿兰[第2页/共2页]

古绯恍然，她想了下，捻起那撮发放到鼻尖嗅了嗅，沉吟半晌道，“是桂花兰膏香，闻着好生熟谙，我必然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女人刚才拧了那几根发，但是发明发丝非常顺滑，顺发根而下，指腹会有点滴的油腻之感。”苦妈娓娓道来。

“女人请看。”苦妈将黄铜仕女油灯挪到古绯手边，然后从怀中摸出张丝帕来，丝帕揭去四个角，便暴露几根卷曲的头发丝来。

苦妈脸上的笑意一僵，止了行动，怔怔正视古绯，好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苦妈一身灰色粗布衣返来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模样的古绯，她身形顿了顿，继而脚步一转，摸出火折子扑灭油灯，才小声的道，“女人，怎的还没歇息？”

后几根，便是那发色浅淡的，古绯半点不忌讳，她伸手捻起此中一根，放到面前细看，却没看出甚么花样来。

死了……死了……死了……

“你肯定死的人是叫墨徽和白姿兰？”古绯又问，尾音带着失态的锋利。

苦妈垂动手，蜡黄的脸上有厚重的暗影覆盖，好久都看不清她的神采。

“不焦急这一会，很晚了，老身推女人去歇息。”说着，苦妈将古绯手头那点发丝接过，放回丝帕里，就欲去推轮椅。

闻言，古绯娥眉一挑，眸底有灼灼的流光而起，“如何个蹊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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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

苦妈面庞看不出悲喜，一双手交握了下，垂着眼皮就更加直白的道，“不在了就是……死了。”

古绯脑筋里不竭回荡这三字，她抓紧轮椅扶手，费了好生的力量，不敢信赖的问道，“不在了？甚么叫不在了？”

笑声苦楚又断交，仿佛杜鹃啼血，掀破房顶，直蹿夜空，惊了暗云中的星月。

古绯看向苦妈，不甚明白。

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古绯感遭到满身高低都冷，双腿更是开端剧痛，那种痛，带着没法呼吸的堵塞，她一字一字咬着牙问道，“你是说，我让你寻的那两人都死了？我的生父生母都死了？”

听闻这话，苦妈败坏耷拉的眼一眯，末梢细纹弯起就笑了，她到古绯跟前，捡起榻上的薄衫搭她肩上，“老身办事，女人放心就是，今后不成如此晚坐，您的身子才刚见好，受不得冷。”

“哦？”古绯生出了兴趣。

已过辰时末，古绯还端坐在花厅中，她穿戴红色中衣，青丝散着，整小我恍若雕塑，无声无息，偶有夜风吹拂，动员衣摆，暴露半截莹白肌肤，在油灯都没点的厅中迷蒙出浅柔点光。

古绯眸色一亮，苦妈的话像是道闪电，从她脑海嗤啦劈过，她模糊抓住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