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会上的总督[第3页/共4页]
“府里侍卫常常会相互参议,受些伤便相互打理,我没事就在中间看着,看几次也就会了。”
满朝文武皆站直了身子,本日本无公事,不过就是例行常例来这朝堂走一遭便回府睡个回笼觉,但本日朝中官员们都打足了十二分的精力。
数位内阁大学士闭目养神,此中最为大哥的首辅葛齐晟正在与年事相仿的户部尚书李庭儒交头接耳,朝堂之下尽是咬舌根的声音,天子陛下微微蹙起眉头,身边的掌印寺人便尖着嗓子喊道:“寂静,都寂静!”
说着,御珑淇开端自我安抚道:“父亲身幼伴着陛下长大,又给北方带来了二十年的战役,于公于私,陛下都不会重罚父亲的。”
马蹄声响起,陇国公披着鲜红色的御赐蟒袍策马而来,看了也不看庸国公,跳下骏马交由城门军士后,便负手往皇城走去。
“启禀陛下,西北道季氏宗族,季林,鱼肉乡里,与人打斗致三人死伤,过后抨击,理应问斩!”
现在还不到百官入朝的时候,各部官员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谈,话题多数是关于陇国公与庸国公的,这从陛下下旨以后也过了有些光阴了,传闻昨日徐太历奉旨入宫,想来本日朝会之上,谁荣谁辱,很快便会晓得。
“这是哪家歹人,竟敢害我兄弟!”
站在秦钟床榻前的王汲,见着前两日还活蹦乱跳的好兄弟此时现在脸孔惨白,呼吸微小,不由指着老天爷破口痛骂。
宫城外。
时候已到,百官入朝。
梁施总督直起家子,这位有着‘顿时文官’隽誉的铁血总督,指着庸国公的鼻子大喝道:“庸国公季澈,本籍西北道,家中氏族世代躬耕于干山府,而究竟是,你那几位世侄在本地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几近是无恶不作!”
徐香铭到处驰驱,以往与阁子里干系莫逆的达官权贵们纷繁闭门谢客,世态炎凉,何况是在这金陵城里活着的人们。
王汲不愧是名满江南的才华之人,只不过听御珑淇把事情说了个大抵,便能从中读出这么多那些老狐狸们都还没揣摩出来的味道,实在不易。
王汲定睛一看来人,正筹办开口说话,便被御珑淇眼神制止了,她自顾自的坐到床边,翻开被子,看着秦钟右肩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渗入,皱眉问道:“大夫呢,再不换药,他迟早伤口发炎,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见御珑淇还没回过味,王汲不急不忙,挥起纸扇接着说道:“而封这涪陵阁,明面上仿佛是陛下对陇国公的一个严峻警告,可金陵府但是代表陛下颜面的衙门,让我叔叔出马封了阁子,内里的人出不去,可内里的人也进不来。”
王汲骂完那该挨千刀的刺客,回屋扶起老泪纵横的秦武,也不争气的跟着留下眼泪,对秦武说道:“大爷,我是秦兄的朋友,您放心,家叔乃金陵府尹,定会还秦钟一个公道!”
天子陛下细心看完折子,望着殿下的梁施,问道:“这是上个月的事情,梁施.....你必定不会拖到现在才来跟朕说这些废话。”
王汲非常必定的看着御珑淇,说道:“陛下谋深似海,当年先帝病重,陛下未登大宝,内有奸臣,外有劲敌,陛下忍辱负重,一朝即位便杀尽朝中奸邪之臣,攘外安内,事情如果像大要上这么简朴....可就不是我们大明朝的陛下了。”
当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解开,秦钟那道可骇至极的伤口完整透露在了氛围当中,淡淡的血腥味涌进统统人的鼻腔,站在墙根的秦武低头猛吸旱烟,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