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刘小姐[第2页/共2页]
现在这世道,金人饶了我已是万幸,我另有甚么资格饶了谁呢。
她俄然苦涩地笑了一笑,蹲在地上抱住了头。“我真是造了孽啊。”
我们可贵吃了一顿非常畅怀的饱饭,可那些也不过是粗面馒头和少的不见几粒米的米汤,对于一个多月没能吃一顿人饭的皇子帝姬们来讲,这些不再是残渣剩饭,而是无与伦比的山珍海味。
“殿下这么说可真是折煞了民女,民女是太病院院卿刘庇之女刘菀青,车行不便,就在此见过帝姬了。”说罢,她向我低了低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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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北国的女人,如何连酒都不会喝!”设野马夺回酒壶,倒本身喝了个洁净。
“现在人已经在我们手上,富金美人若见机,我天然不会动他一分一毫。”
设野马一手攀着发展在岩石边上的藤蔓,一手死死护住赵富金的腰,正贴着岩壁一步一步地向上面的陆地上靠近。
“不可,不动会很难受!”
我心知他指的是我用心放火又冒死救人的事,却不想再被他提起,我看了看赵椅的神采因为吃饱了饭变得红润起来,便装傻充愣道:“我只是动两下,又不是犯法,金人不会打我的。”
我偷偷向赵椅吐舌扮了个鬼脸。
我扭头一看,女子虽蓬头垢面,却仍然袒护不了其清俊的面庞,杏目微张,黛眉长敛,眉宇间倒是透着一股读书气来,我猎奇,便问道:“我的确是纯福。姐姐是哪位大人的令媛?”
设野马取出身上照顾的酒壶,仰天灌了一口酒,用手揩了揩嘴上的酒水,将酒壶递给了伸直在一旁的赵富金:“夜里天凉,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他不在乎她嫁过人,也不在乎她怀过孩子,更不在乎她是否恨他,他的爱,是占有,对这类让他怦然心动的美色的一种占有,他想获得的,就必然是他的。
赵富金倒是彻夜失眠。
赵富金缓缓展开双眼,见设野马正入迷地盯着她看,不由恼羞成怒,摆脱开以后跳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杀了我夫,又使我痛失孩儿,现在我已无生念,你究竟还想如何!”
“我是不会嫁给你这个牲口的!”说罢,赵富金竟又往绝壁边靠去,这一次,她不再胆怯,而是鼓足了勇气筹办往下一跃,却被设野马一把拉过来死死地钳制在怀里。设野马低低地在赵富金的耳畔说道:“我晓得你仿佛另有个亲弟弟叫信王赵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