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痛哭一场[第1页/共2页]
杨毓心间欢乐着,指间的乐曲也跟着表情的窜改而豁然开畅,她指尖一转,已“滚”、“拂”之指法吹打,曲调转而现出如蛟龙腾飞九天,山川奔腾之音。(未完待续。)
却见王冲底子不睬她,双臂一展,漾开水面。
几人猜疑的转眸看去,只见杨毓虽双颊泛红,但眸光泛红,却清澈,的确不似醉酒的模样。
嵇夜扬唇而笑,起家进到舱里,阮容也随他进了舱,不过一会儿,二人再次出来。
阮宗持续对王冲白眼以对,道:“便因你是琅琊王氏子,便容不得人经验?”
杨毓微微福福身道:“畅快极了。”
:“音色美,调子准。”杨毓笑着赞了一声,接着,她唇角扬起绝艳的弧度,素白丰腴的小手重勾慢捻,一串如流水般的音色,溢满小小的画舫,泛动到两岸的山林之间。
一提这琅琊王氏,王冲神采更红,对峙了一刹时,王冲身子一歪,“嘭”的一声倒进了河中,河水被俄然坠入的王冲溅起朵朵水花。
杨毓这才放下心来,她扫视一眼舟上的世人,这些人个个气度不凡的世外之人,他们不羁、傲慢,被世人奖饰追捧。杨毓目光转向稽夜,唇角不自发的就笑了。这位环球闻名的大名士,本身竟有一日能与他同舟而游,畅谈山川。
杨毓正哭着,听闻身侧之人所言,宽袖随便的擦了脸一把,鼻音喃喃的,没好气的道:“哭完了。”
嵇夜背着两把琴,递给杨毓一把通体乌黑的桐木七弦琴,本身则抱着一把焦尾琴。而阮容则抱着一把直颈琵琶。
王冲笑着道:“听闻北派高山流水,由《琴越》、《风摇竹林》、《鸾铃静夜》、《书越》四曲联奏,也称《四段锦》。畴前听过一北方士人奏此曲,却不如阿毓奏的韵律高雅、余味隽永颇具伯雅的“高山巍巍,流水洋洋”之貌。”
杨毓心间仿佛有一个位置,被翻开了一扇窗。在不断的追逐浮名,保全本身当中,她仿佛真的,丢失了做人最根基的最首要的东西,情感。
刘伦朗声一笑,摸索的将酒壶又递给杨毓,笑着道:“哭够了?可还要?”
杨毓面色微微泛红,垂着头,接过酒壶,抬头又灌了一口暗香四溢的美酒,灿然笑道:“阿翁最爱翠涛,阿毓也自小便爱偷饮,倒是酒量比之普通人要好很多。得此美酒,怎能等闲放过?”她伸出小舌头,在唇边悄悄一勾,将溢出唇角的酒液舔了洁净,那模样真如贪酒的小猫儿普通。
她猖獗的号哭着,眼泪一边落,一边擦,糊的满脸皆是,惨痛的让人肉痛。
杨毓眸中的泪珠扑朔着滚落了下来,扬声道:“人家不肯哭,你们非惹的人难过,甚么世外之人,高绝名流,无一个好人!”骂了一句,她的哭声更加大了。
嵇夜摇点头,面色开朗清举,指间一触琴弦,是以和上杨毓的琴声。杨毓的琴声以虚音移指换音,韵律时隐时现,如同高山之巅,云雾环绕,神乎其技。
刘伦虽边幅粗鄙,但为人豪放,胸怀开阔,这疏疏朗朗,随性而发的吟唱,让这曲《高山流水》多了几分疏放不羁。
刘伦镇静失措,一双手抓耳挠腮着道:“女娃,哭吧哭吧,哭过了,便不委曲了。”
山源微微蹙着眉,捋着美髯道:“幸亏是荒郊田野,如果被人瞧见,便更加不美!”
阮宗对着王冲翻个白眼,道:“莫非你王冲愿交友那心机繁复的俗人?”说着,他转眼看向杨毓道:“士人皆该如此,再不准扭捏着。不过是俗人的观点,我辈中人,就该真脾气。”
稽夜笑着道:“此番肆意一哭,可还感觉心间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