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猪粪炊饼[第2页/共3页]
一听这话,闲汉二奎不由得僵在当场,这武大当然是软弱可欺,但他哪兄弟武松可不是好惹得,如果因为这么点儿散碎银子招惹上武都头,那也忒划不来了。
潘弓足听的心花怒放,顺势便挤进了西门庆怀里,腻声道:“官人,我不是舍不得那些银子,只是……只是家里被他弄得这很多猪粪,熏也要把奴家熏死了!”
“大郎!大郎?!”
“娘子莫怕,依我看这倒是个千载可贵的好机遇,甭管他是真疯还是装疯,我们只消将这三寸钉……”说着,西门庆杀气腾腾的在脖子上一比划,又淫~笑道:“然后便说他是发疯本身寻了短见,届时你我不就能双宿双飞了吗!”
如果能找几个合适的帮手……
“娘子莫怕,娘子莫怕!”
说着,将潘弓足拉回了楼上,并那王婆儿一起密议起来。
因而有很多人上前领了订金,高欢畅兴的回家挑粪烧灰去了。
他这一出头,有几个熟悉的便齐声打起了‘承平拳’,你一言我一句的挤兑着武大:
妇人目睹再不说话怕是没有开口的机遇了,急道:“官人,你有所不知,我家大郎目睹就要死了,却俄然得了失心疯!昨早晨竟连我都不熟谙了,满嘴的胡言乱语,甚么‘在横店十几年’、甚么‘当上副导演’的,听的奴家内心直发慌。”
可真要去挑些猪粪,他也是各式的不甘心,凡是能被称作闲汉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懒惰货,整日里惦记的都是天降横财,这等又脏又累的‘肥差’,对其而言实在是食之有趣、弃之不吝。
潘弓足吃他这一挑逗也是春情泛动,可毕竟还存了苦衷,因而尽力腾出了小嘴儿,喘气道:“官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大郎前日被你打成重伤,目睹就将近死了……”
西门庆赶紧把她拦下,小意殷勤的笑道:“娘子,不过些许碎银子罢了,有甚么打紧?如果娘子能和我长相厮守,别说这些许银两,便是再多上十倍我也舍得!”
恰在此时,身后咔嚓~的一声脆响,倒是王婆儿知情见机的反锁了房门,这下子西门庆更是再无顾忌,两只爪子高低流走,直往那胸、腹、臀、腿上号召。
“是啊武大,那猪粪臭的不可,万一我们挑来了你不给钱,那岂不是亏到家了!”
此时西门庆已经将浅蓝色的对襟小袄剥下,正欲一鼓作气脱掉红色襦裙,冷不丁听她提起武大郎,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咬着潘弓足半片银元宝似的耳垂,阴笑道:“只要你不归去给他煎药,他很快就死了!来来来,还是忙我们的闲事儿要紧!”
只是他不肯意干,却有的是人乐意来赚这份辛苦钱,时价寒冬腊月,很多人家里都有粪肥堆在猪圈里,归正一时半会儿也还用不到,何不拿来换些银钱,也好过上一个肥年?
一番鸡飞狗跳以后,三人下得楼来,挪开半扇门板向外偷瞧,只见隔壁已经围满了人,正当中有一人倚在门框上,手里拄着根半人高的烛台,只见他身形不敷五尺、面色乌黑、皮糙肉厚,正应了那‘谷树皮三寸丁’的诨号,不是武大郎还能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恰是疲不能兴昏昏欲睡之时,就听门外王婆儿啪啪打门:“娘子?娘子!快起来呀,你家武大发疯了!”
这武大是来者不拒,直如散财孺子普通,看得隔壁潘弓足银牙乱咬,擎起白生生的小手在门板上锤了一记,怒道:“这憨货果然是疯了!昔日里那些银子他宝贝的跟甚么似的,说是要留着给兄弟娶媳妇用,现在竟然……不可,我得去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