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烈遗孤[第2页/共13页]

两人正兴趣勃勃地夸奖道，俄然闻声背后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有甚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臭乞丐吗？专欺负我们这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乐异扬和来纪云转过身去，见翟镜月扶着门框，眼中暴露不屑地神情。

梅九通笑道：“这个马神医还真奇特，竟有这个风俗。不晓得我们当差的是如何获咎他？”郭荣说道：“这个鄙人就不太清楚。鄙人两年前随父亲过来治病才晓得有这一回事。”来纪云听他们嘀嘀咕咕半天，插话道：“郭大人，既然马神医不替仕进的治病，那你过来也于事无补啦。”

破庙中只剩下梅九通、乐异扬、来纪云三人。梅九通将乐异扬扶起后，说道：“乐兄弟，我们这就出。”

郭荣部下的十几个侍卫，看着杜迟与翠心这个美人单独相处，既恋慕又妒忌，纷繁说道：“不知大人与翠心在次相聚，我等多有打搅。”世人正鼓噪间，俄然从大庙的屋檐下飞出一个带着黑纱布的人。

两人分开汴河，一起沿着开封城的主道行进，俄然见一群御林军骑马冲过来，口中嚷道：“闲杂人等，从速让开！”乐异扬伸手见来纪云拉到路边，大声问道：“生何事了？”此中一名御林军回过甚，两人对视一眼，此人恰是本日在皇宫为她和丰若香带路的御林侍卫。

来纪云大喜，拉着乐异扬的手说道：“扬哥哥，你闻声了吗？马神医说你的伤歇息几天就好。”乐异扬听罢，坐定微微运气，感受除了腹部模糊作痛以外，已经能够自在安排体内的真气。乐异扬想起这几日数次逢凶化吉，都是依靠父亲之前传给他的真气护体。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人间，乐异扬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马如亥又问道：“乐公子，你叫甚么名字？”乐异扬自报家门，马如亥吃了一惊，摸着他的手，颤巍巍说道：“你真的叫乐异扬？你是安西侯的儿子啊！拜见公子。”说完双膝下跪。乐异扬不知所措，见他下跪，仓猝扶他起来，说道：“马神医，你一会说我是监军的儿子，一会又说我是安西侯的儿子。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马如亥答道：“当时正值唐晋两朝瓜代之际，你父亲乐援将军恰是被当年的代州刺史杜重威所害。此事一言难尽……”因而将当年之事繁复地说了一遍。

乐异扬见那人不熟谙来纪云和严戚等人，本来就感觉奇特，这时俄然将比来生的事情串起来了，想到此人必然不是鹿万理，他这么做只是想嫁祸给契丹人。乐异扬细心打量那人，俄然感觉有些眼熟，看那人自称不是中原人，恍然大悟，朗声说道：“如果鄙人没有猜错，前辈应当是党项大将军拓跋济予！”那民气中一怔，吞吞吐吐说道：“你……你是谁？如何晓得这么多？”

郭荣闻声她的话，回过甚说道：“女人有所不知，马如亥暮年曾与官府有过过节，誓不替官府中人看病。但鄙人的父亲即现在太原留守郭威固然在朝中为官，但他乃是一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马如亥敬佩我父亲的为人，以是才承诺为他治病。鄙人曾与马神医有一面之缘，但愿此次他能够为乐公子治伤。”来纪云转头对郭荣一笑，说道：“郭大人，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