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常[第2页/共7页]

“有甚么都雅的，每本书翻个几页配角就娶了十几个老婆，跟配种的猪一样，就你看得美滋滋的，把稳我跟你爸说！”余奎吾毫不客气地说道。

姜玉兰牵着小儿子，怒斥道：“别乱跑！把稳给骗子骗去卖了还帮他数钱！你想被卖给要饭的当儿子吗！？”

余言逊点点头，蹲在地上帮母亲择菜，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腰酸腿软。姜玉兰看出来了，拍了一下儿子，笑道：“蹲着不舒畅就去搬个凳子来呀！”

刘思成却在内里点头说：“不去，我要看书！”却拗不过余奎吾生拉硬拽。

余奎吾非常不甘心肠摇点头；路口有一间门面，这是余周遭盘下来的铺子，门前还用四根铁杠支起一间雨棚。

“噢？”余奎吾嘿嘿笑了，笑得小女人今后靠了靠，余奎吾押着刘思成往前走，“你敢威胁我！？”

张胡子坐在店门口和余周遭聊得高兴，忽闻女儿哭声，转头便看到女儿哭着跑返来，赶紧一把抱住女儿问道：“如何啦我的小宝贝？谁欺负你啦！？爸爸等会儿拿棍子跟你一起去打他！”

……

“不要紧，都不要紧，只要小两口敦睦就好！”余周遭哈哈大笑；给后代谈婚论嫁是余周遭最喜好的事。姜玉兰也凑上前来，心气昂扬，对媒婆说道：“诚恳本分还不可，要手脚勤奋的！娶个细胳膊细腿的返来甚么事都不做，把我儿子累坏了如何办！”

余言逊接过弟弟递来的苹果，用小刀将苹果削皮切成两半；一半给余奎吾，一块给张娜娜，两个小孩子坐在板凳上。张娜娜吃着苹果问道：“大哥哥，你是谁呀？”

刘思成气得跳起来了，恨不得拍桌子——但是四周没有桌子，他一把揪住余奎吾的衣领，眼睛都红了，道：“我才不看黄书！并且我瘦是天生的！你是一头肥猪！”

姜玉兰闻言停下了手头的活儿，把儿子拉到近前，问道：“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早上好，娜娜。”余奎吾拿出刚从蔡婆婆获得的苹果对张娜娜说道：“我有苹果，你要吃吗？”

姜玉兰端着碗里朝大儿子欣喜地问道：“这甚么东西！？这么好吃！？”

“媒婆，”余奎吾吃完苹果用手背擦擦嘴，说道：“结婚的人都找她。”

余言逊好久没说话，余周遭也是如此，父子二人各自看着桌子。

余奎吾毫不客气地呵叱道：“啰嗦！男生的事女生不要管！甚么都不懂就不要给我颁发定见，自发得是的蠢货！”

“你也会变成她那样啊！”余奎吾诚恳说道。

一家人吃完早餐，余言逊帮着父母清算桌子。余奎吾满心欢乐地问道：“哥哥，明天另有吗？”

大儿子这么懂事，姜玉兰欣喜地说道：“不消，你先去帮你爸，妈等会儿就来。”

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媒婆，老婆婆也看出来家里说话管事的是谁，赶紧笑道：“那好，我必然给你家的言逊找个好女人！事就这么定了，我另有几家要跑呢！”说完起家便走。

“是你！”

“那为甚么……”

余周遭躺在地上，鲜血沿着空中砖石裂缝曼延，像是一朵诡异的花，他两眼直直地看着天上，中间是断掉的梯子。

姜玉兰看着儿子笑道：“你别管，我图个希奇。”

姜玉兰摸出一根布条把余奎吾拦腰系住，另一头系在棚子上面的铁杠上，余奎吾一脸苦闷地绕着铁杠转圈。劈面卖生果的老婆婆也开门了，坐在椅子上对余奎吾笑道：“小鱼儿，你又被你妈妈系住了。”

“好好好。”余周遭端起汤碗喝干了汤，心知肚明地笑道：“我去搬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