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夜话（外院）[第2页/共3页]

“对，”郑子霖又道：“不管背后拆台之人是谁，这一招确切狠辣，起码也是束缚住了我们的手脚。眼下恰是祖父入阁的关头机会，此事稍有不慎，只怕不但没能挣得仕林的赞誉，倒先惹了非议。孙儿敢必定，明儿朝堂上弹劾祖父的奏章里，除了我们猜想的那几条罪名外，定然还会多一条‘沽名钓誉’。”

她抬眼看向玉哥，玉哥有气有力地点点头，无忧却有些不乐意，拉着她小声嘀咕道：“我要跟你住。”

郑氏看着幼时的住处，见固然房舍布局一样，内里的装潢却已经全然分歧，不由一阵感慨，又落下泪来。

长房长孙郑子霖本年二十七，眼下在户部任职；三房长孙郑子霏本年固然才十九，却已经被选为庶吉人。至于二房的郑子霆，倒是白长了张好边幅，也幸亏他的父母都是会算计的，恰好到了他这里只要一肚子的稻草。

提到无忧，郑明礼便想起了青阳老先生，忙把那名贴的事也说了一遍，又不满地瞥着两个哥哥道：“青阳老先生的名贴当然可贵，可那是看在妹夫的份上的。这时候如果有个行差踏错，怕是先没沾着好，反倒惹了一身腥气。”

锦哥的眉微微一动，点点头，便又不吱声了。

“本来是在那里当差的？”半晌，她放下那盅雪梨汁，明知故问道。

“好名字。”锦哥赞了一声，低头冷静喝着雪梨汁。

“如何了？”锦哥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无忧愁闷隧道，“你跟她们说，我本身会沐浴。”

“哦？”郑茂然扬扬眉。

那丫环看上去应当跟她年纪相仿，生得粉面桃腮，颀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看人时一副似怒含嗔的娇俏模样。

锦哥此时也已经体力透支，不由一皱眉，道：“休要率性！先去梳洗了，转头再说。”说完，也不看那些丫环婆子惊奇的模样，自顾自进了东屋。

这么说着，他却不由想起锦哥护在一家人前面的模样。这个外甥女，身上似有甚么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

虽说两人年纪相仿，这丫环却恰是二八娇娘该有的那种珠圆玉润，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一下摸一把，倒把细瘦的锦哥衬得如同竹竿普通窘蹙有趣。

“父亲只看到他们姐弟相亲相爱，却没看到阿谁无忧小小年纪竟敢动刀子！要不是中间有人，今儿三弟就被他戳了一刀子了！”

他的目光从三个儿子移到站在他们身后的三个年纪最大的孙子身上。

锦哥只冷静察看着那丫环，直到她洗完澡出来，那丫环递上一盅雪梨汁，又拿着干毛巾谨慎地替锦哥擦着头发，她这才开口问道：“你叫甚么？”

锦哥心头蓦地一酸，伸手抚过无忧的头。若不是家里遭受大难，无忧又岂会不风俗别人的服侍。

锦哥看看四周，扭头问身边站着的丫环，“我们住哪？”

“你如果不肯意，直接跟他们说就好。”她道。

那丫环被她问得一愣。还是不远处的另一个丫环机警，上前一步道：“正房和东屋西屋都清算出来了，看姑太太和两位女人的意义。”

“还在洗漱。”玉哥说着，扭头看向冰蕊。

*・*

“冰蕊。”那丫环垂眼答道。

无忧倒是不睬她，推开她的手，再次腻到锦哥的身上。

回到东屋，锦哥坐在桌边，沉默地合上眼。这一天的事来得过分俄然，让她只感觉脑筋不敷用。

这段公案郑老太爷倒还第一次传闻，不由“哦”了一声，看向郑明礼。”

让锦哥感觉奇特的是，这两个丫环竟同时都暴露松了口气的模样，这不由让锦哥的眉又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