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第2页/共10页]

“我和桂花都是大人了，如何能让洪老板和洪太太打发压岁钱呢？”灵芝双手推开回绝道。

洪顺举着酒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别离给爹和娘各敬了一杯酒，祝贺双亲安康长命，洪老板和洪太太欢畅地喝干杯中酒，洪顺给二老重新斟上，洪太太垂怜地给儿子夹菜。

从走进古城那天，盛昌就被这个风景娟秀的小城吸引，没有烽火硝烟，街道上买卖昌隆、人来人往，如同走进了桃花源。付侍卫带着盛昌乔装打扮先是借居在一家堆栈，然后想方设法刺探到一处空置的房舍，便将其购买下来，同盛昌购置了些家什，盛昌觉得能同叔叔在此长住，谁知躲过一段时候的风头后，付侍卫强即将盛昌送往广州肄业，盛昌各式哀告都无济于事，在船埠上含着泪同叔叔别离，走上划子，沿着东流的河水去往广州。

“我就奇特了，你们竟会低三下四地去看一个丫环，她受得起吗？”三太太站在走廊边问道。

“灵芝，也让我画一下，白叟们说这个添财的哟。”

灵芝举起杯子，同叔叔一起一饮而尽，灵芝帮叔叔重新斟上酒，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方民的碗里说道：

方民头戴绵绒帽，身穿长绵服，手臂夹着红烛香纸走在前面，灵芝穿戴暗红色碎花夹袄，围着红色绒线领巾，同洪顺一起跟在前面，街上不时有小孩子在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灵芝谨慎地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碰到小孩子放鞭炮时，从速用手捂耳朵，却差点被雪滑倒，洪顺伸手拉住她，用身子挡开炸响的鞭炮，灵芝害臊地想抽脱手，但又怕再次跌交，只好由洪顺拉着往前走。

“洪少爷在上海读书见地很多，对我们又不嫌弃，他虽是少爷，可跟我们在一起时还比我们害臊。”灵芝说道。

“嗯，味道不错，你跟谁学的？”方民问道。

“生男孩就纳你为姨太太，生女孩就回家走人。”

付侍卫将“方宅”盘下后，新制了“付宅”木制牌匾粉饰住石刻“方宅”牌匾，找人帮着清算好宅院，然后入乡顺俗，娶了几房姨太太，添了家佣男女，过起居家日子来，“方宅”里又重新有了朝气，四周的人都对于侍卫刮目相看，以为这个外来人不简朴，另有的说他八字大，阳气盖过了阴气，镇住了阴魂。也有人说这只是临时的表象，还得往长远看，到底这家人会如何还不能鉴定。

“这画画就添财，那我们不消做活了，每天在这画就成。”灵芝笑着说道。

约莫八点钟摆布，只听到街面上传来一阵阵锣鼓声，三人忙起家走到窗户边，灵芝在中间，洪顺在左边，桂花在右边，三人趴着朝街上看去，只见一行人在前面敲着锣鼓开道，紧接着是一群挑着各式花灯的人，随后是化着妆打扮成传说中的各种人物，有孙悟空、猪八戒、美人鱼等，最抢眼的是在一轮板车上，用小孩子扎着的各色故事，被几个大人推着摇摆着行进。

“红的花、白的雪、绿的河，实在是太美了。”灵芝由衷奖饰道。

“我也是如许想，看看我们做的龙灯耍起来内心说不出的高兴。”灵芝说道。

年三十那天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飞舞，伴着凛冽的北风飘落在树梢头、屋顶上和石板路上，给古城披上了一层银装，清澈碧绿的河水溶解着片片雪花缓缓流倘，家家房顶炊烟缭缭，门前贴着红春联，门厅供着煮好的猪头、鸡、鱼，上面挂着用红纸剪出的福字，香案上点着红腊烛，上面火盆里烧着香纸，桌前摆着小酒杯和筷子，内里倒上酒，白叟们时不时地来敬上一束香，小孩子们则跑出跑进地扑灭香后在门前放鞭炮取乐，女人们都涌进厨房里繁忙，男人们则搬出大圆桌，取出平时舍不得喝的好酒、舍不得抽的好烟，拿在手里把玩，等着女人们把做好的丰厚菜肴端上桌，谁家要开晚餐时，都会在自家大门前铺上一圈长长的鞭炮，由当家的男人点放，跟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家家门前青烟迷漫，一地红碎片，然后百口人围坐一桌，举杯痛饮，畅怀大吃大嚼，甚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