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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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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话 转弯抹角[第2页/共3页]

“甘兴霸,你给我听好了,你当年是在主公剿除黄祖时归顺江东的。黄祖是主公的杀父仇敌,主公需求在疆场上损兵折将才气杀死他;而你是我的杀父仇敌,你就近在我面前我却没法动手。”

声音很暖和,好像月明星稀的大江之上,和着缥缈的渔歌缓缓吹来的一阵晚风,潮湿均匀、冷暖适合。

而这两小我,都已经不在人间,很多年了。

“你的人头迟早得让我亲手来取。”

甘宁只是悄悄地听着,手指的行动还是纯熟流利。很多时候他会有一种打动——将本身幼年时的经历,那段惨不忍睹的童年故事奉告凌统,但他都忍住了。甘宁晓得,对现在的凌统是不能讲“同病相怜”四个字的。因为贼害甘宁父亲的人——起码他如许以为——一半是董卓,一半就是甘颀本身。

甘宁的嘴唇爬动了几下,很多话想说出口却总卡在喉咙里。心头一时候有些焦心,却又不知从何提及,因而他风俗性地挠挠后脑勺,半披垂着的金色头发被抓得有些混乱。

凌统点头,因为牙齿咬住了下唇,没法言语。

那边有尘封在我影象里的红瓦屋子、清澈水池和一座青黛色小桥。

你说,带着恨意去接管,和带着悔意去打仗,到底谁的内心,才是最苦涩、最难过的?

甘宁看到凌统的时候,他倚着枕头坐在床上,就着床头旁一支烛火微微摇摆的蜡烛,手里捧着一卷书。目光有些浮泛无神,固然落在书卷上,但仿佛重视力并不在那些笔墨上面。

“嗯,”凌统睡眼惺忪地微微点头,“梦见我的故乡了。”

但是,一旦凌统与他真正到了有说有笑的时候,真反比及凌统不再对他乱耍脾气的时分,凌统在他的天下里,也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常人了。

“如何了?痛吗?”甘宁微微吃惊。

温润的嗓音竟与一个时候前判若两人。

凌统晓得这是不成能的,也就没抱这个但愿。他也不晓得本身的性子甚么时候会犯起来,并且犯性子的时候连本身的灵魂都节制不了本身的躯壳,说来也实在好笑。

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嗔痴嗟叹,喜怒无常。

“明日重视些,”甘宁笑道,却俄然发明,本身在某些时候仿佛与面前人能在冥冥当中做到心有灵犀——但只是朦昏黄胧的感受罢了,“疆场上刀剑无情,不过……”

“或许会,”凌统还是把声音放得很冷,“你不晓得,当你的杀父仇敌站在你面前,你却没法亲身取他首级的时候,内心会是甚么滋味。”他用心把“杀父仇敌”四个字咬得很重,一则让甘宁记清楚了,现在的他还没有来由与本身走得太近;二则让本身复苏一些,面前这小我,就算他对本身再和顺、再友爱,也毫不能轻饶。

模糊地又闻声帐门别传来脚步声。公然是甘宁,还是老模样,步子迈得很稳,金色头发略带超脱感。相比方才,手里却多了一些东西。

“这么长时候,也不措置一下。何况还是夏天,如果伤处发了炎,就很难病愈了,”甘宁的声音里清楚带着几分担忧的意味,那双常常含着笑意的星目此时也可贵当真起来——不是严厉,而是纯纯的当真,当真的模样让他一刹时褪去了统统属于英勇将军的元素,转而变成一个纯真的朋友,“再加上方才舞剑,怕是又流了血,你竟然也耐受得了。”说罢起家出了营帐。

甘宁舒心肠走出营帐,决计肠昂首望月。月已经升到了头顶,光芒清幽,映照着四周鱼鳞一样的云彩,漂泊在半空中,熠熠生辉。

凌统夸大地把脸背畴昔,嘴里嘟囔道:“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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