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话 放弃乱世[第3页/共3页]
“伯言你别做傻事,”甘宁蹙眉忍着疼痛,左手力度涓滴没有减退,“畴昔的就畴昔了,现在你的任务是要好好活着,懂?”
直到吕蒙头七那天,甘宁才想起来拆开阿谁锦囊。借着微小的烛光,他颤抖动手指把手札铺平,凝睇着那熟谙的笔迹,口中叨念出声。
陆逊望了一眼中间的药碗。本想唤他起家先把药吃了,看他衰弱的模样却又不忍心打搅,因而只得作罢。
够了,真是够了。
甘宁俄然眼眶一湿,紧接着泪水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滴下来了。想来自从得知吕蒙的死讯至今,他还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掉过眼泪。现在恰逢着府邸里没有外人,也好让本身的鼻涕眼泪痛痛快快出来逛一圈。
“别的,宁再劝说你一句,难过归难过,心不能死。”
旋即又见他微起双唇:“难过就是难过,跟如何死的没干系。”
他叹了口气,将手札重新装回锦囊,紧紧系好。末端唤人上了一壶酒,一小我坐在案桌前借酒浇愁。
去他的乱世,去他的金戈铁马,去他的封建官僚轨制。
一时候,陆逊恍然感觉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在往他嘴边奔涌,却因为遴选不出合适的词采而被他又生生咽了归去。几次嘴角微动,话欲出口却欲说还休。天下静得出奇,只模糊闻声晚风拂过耳边收回的声音。泪水垂垂干枯了,只剩下模糊的泪痕,还在他精美而显得有些不谙世事的脸颊上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