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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曲》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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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业五年,童子陈祎[第1页/共3页]

陈祎略一愣神,才想起这个孩子是邻居陈保的季子陈喜。陈保属陈家旁系远枝,与陈惠平辈,陈喜也与陈祎兄弟相称,平时总爱跟在年长几岁的陈祎身后。

“父亲,曾子闻师命而避席,孩儿今奉慈命,岂敢安坐不动?”

……

陈祎看他吃得苦涩,便也一小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这白叟是陈家的老仆人陈兴,固然陈家已是家道中落,却始终忠心耿耿地跟随仆人。现在他看到自家小仆人的神采忽阴忽晴,故意担忧地问道:“四少爷,你真得没事了?”

陈惠与老婆宋氏育有四子,宗子与三子皆不幸早夭,仅余下次子陈素与季子陈祎。

陈素年长陈祎十岁,自幼脾气疏淡,崇尚梵学。在两兄弟别离到了十五岁和五岁时,他们的母亲宋氏抱病亡故。陈素在哀思之余,愈发看破世情,竟拜了来为母亲做法事的一名高僧为师,随他去了洛阳名刹净土寺削发,得法号“长捷”。

“蝉”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这个行动能够促进脑中的两份影象更快的融会。为了安抚面前体贴本身的白叟,他勉强暴露一个笑容道:“真得没事了,只是感挨饿得短长。”

“小喜子,你给我放诚恳点。小祎方才醒过来,不准吵到他!”跟着一声呵叱,一个布衣荆钗的中年妇人走了出去,先将手中的一个托盘放在室内的小几上,而后扯过陈喜在他屁股上烙了一巴掌将其赶到一边,接着很天然地走到陈祎身边,帮他把不知如何穿戴结束的衣服穿好。

下认识地将右手探入衣领,摸出一只用红丝绳穿了挂在颈上的一枚金饰。这鲜明竟是那枚窜改了“蝉”运气的淡黄色玉蝉,不过在少年陈祎的影象中,这枚玉蝉倒是他陈家的传家之宝。固然猜到这统统应当与这枚玉蝉脱不开干系,但此中的详细因果却没有半点眉目。

这个陈祎却不是当代人,他出世于隋开皇二十年(公元600年),本籍颖川,先祖是东汉名臣陈寔。曾祖陈钦仕北魏为上党太守、征东将军,封南阳郡建国公。祖父陈康文名卓著,官至北齐国子博士、礼部侍郎,并将家业迁至洛州缑氏县。到了陈祎的父亲陈惠时,陈家的家世已经式微。固然陈惠少年时貌美而才高,称为一方名流,却只做了一任江陵县令。

陈祎点头发笑,拿起一块蒸饼掰开,挑了几大块特别肥美的羊肉夹在中间,然后递到陈喜面前:“喜子,陪我一起吃吧!”

恍恍忽惚之间,“蝉”感受本身做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在梦中,他从旁观者的角度旁观了一个一样名为“陈祎”的少年的十年人生,事无大小,一览无遗。

“这是……”比及双目稍稍适应了一些外界的光芒,看清遮挡在面前的是一只纤细稚嫩的手掌而不是本身那千锤百炼、杀人无数的“魔手”时,即便以“蝉”久经存亡砥砺的强大心机本质,也不由得惊诧板滞,脑中一片空缺。

“多谢婶娘。”陈祎也记起这妇人恰是陈喜的母亲张氏,仓猝道了一声谢。

陈惠一方面因痛失爱妻而心灰意冷,另一方面则是看到新帝杨广继位后天下隐现乱象,干脆称病辞了官职,携季子陈祎返回缑氏县,今后守着几亩薄田与季子相依为命,忙时躬耕陇亩,闲来闭门课子,过了几年固然贫寒却非常安乐自足的日子。

陈祎年纪虽小,却非常聪明懂事,一方面托人往洛阳给二哥送信,另一方面则在家中忠仆和乡邻的帮忙下为亡父筹办丧事。但他毕竟还是个只要十岁的孩子,极度的哀思与心力的劳累终究拖垮了他稚嫩的身材。在父亲入土为安的一刻,陈祎连日紧绷的精力一松,当场昏迷在父亲的墓前。而“蝉”对陈祎的体味便停止于他昏迷的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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