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青萍两相隔[第2页/共2页]
这日,赵秉文四人正在赶路,忽听前面马蹄骤响,回身望去尘头大起。斯须间,十余名身着皂服的人骑马而至。
赵秉文心神甫定,更不答话,只是用力拽扯缰绳,并大声道:“还我的书柬!”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道:“只因她干系了一桩物件。这物件与旁人许是分文不值,但与我家仆人,倒是爱之如命。”
张虬瞧赵秉文已醒,扯下一只鸡腿递过来,含混不清说道:“臭小子,饿了一天罢?从速吃些东西,然后老子有些紧急的事与你计算。”
周澄平素慎重少言,刻苦练功,虽不似齐淳家传枪法那般凌厉刁钻,但一对烂银八棱锏亦是不遑多让。只见他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双锏舞动,银光遍体,直似流星赶月。而齐淳长枪在手,更是招数灵动,变幻莫测,星点灿烂,遍体纷繁。二人发挥开来,迫的世人一时难以近身。
想到这里,张虬且战且退。而敌手也似瞧出他的企图,步步紧逼,一支木棍左扫右拦,棍花缭眼,如同毒蛇盘身,棍随人走,紧紧缠住张虬。
待官兵分开后,周澄三人向齐淳逃脱的方向解缆,顺着齐淳沿途留下的暗号与之会和。失了书柬的两个孩子一起懊悔垂泪,赵秉文更是深感愧对陈将军。周澄安慰讲张虬技艺并不短长,他日再碰到,齐淳定能夺回书柬。
齐淳嘲笑道:“只因为你家主子爱好的物件,便要带走我兄弟二人的外甥女?喂,三撮毛,你未免也太霸道了罢?”
赵秉文双手扯着张虬的腰带,身子倚悬于马腹间,右脚斜踩在马镫上,跟着奔马颠簸。张虬见状,既不忍将他扔于马下,也不敢将马停下,无法只得单臂用力,将赵秉文拽上马背,并骂道:“臭小子,算你命大。”
周澄皱眉道:“我等与先生素味平生,却不知先生为何要带走我的外甥女?”
周澄目睹来者不善,表示世人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拱手道:“我等外出探亲,路过此地,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张虬顾不得很多,拍马便走。身边的中年儒生不会武功,见状一怔,却毫无体例,幸亏他旨在王亦萱,便由张虬去了。
赵秉文心中有些惊骇,暗道:“也不知我们跑了多远,周大哥、齐大哥另有亦萱mm他们脱困了么?”
这时,忽听有人在旁说道:“淳弟,他下盘踏实。”话音刚落,敌手立时改用挑、拦、扫,攻向张虬的下三路。
见此景象,周澄暗中扯着两个孩子向后退,齐淳有些焦炙,也顾不得攻甚么下盘,招式大开大阖起来。张虬瞅着敌手使了一招“横扫千军”,往本身腰间攻来,心中暗喜,身形急转,左掌推出,阻住来势,右手独自来抓木棍。齐淳棍势立改,堪堪撩上去,避过了张虬。
几个回合后,张虬垂垂挽成平局,发明敌手招式中暗合枪法,多是用攒、刺、搠,棍势凌厉不足而威猛不敷。再抬眼看去,敌手是名三十出头,身材精瘦的男人。张虬暗道:“那里来了这么毒手的人?瞧着更像是个使惯了枪的。”
当中一人打个唿哨,四人瞬息被团团围住。前面并排闪出二人,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捻着稀少的三撮山羊胡对身边的人道:“张懦夫,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