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秉训固清源[第2页/共3页]
每当父亲触碰到后腰,赵秉文就呲牙故做疼痛似的倒吸冷气,并问:“爹,这里痛便是《黄帝内经》上所讲的周痹罢?那我还能读书吗?是不是得好好将养一两年呢?”
过了一会儿,赵执宗低头看向儿子,有些泛红的眼中,闪着垂怜与期冀。半晌,回身清咳一声,正襟坐到椅子上,肃容道:“秉文,跪下。”
赵执宗又好气又好笑:“周痹是风寒湿气侵袭而至。你这只是摔了一下,如何就要疗养一两年?医易同源,《周易》还没读好,便妄解《黄帝内经》!”
赵秉文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慎重,来不及多想,赶快上前两步,双膝跪下。只听父亲缓缓说道:“秉文,你可知爹为何给你取名‘秉文’二字?爹是留意你秉承祖训,发愤劝学,传承我中原文明!说到祖训,我们赵家的事情也该奉告你了。”
正探头间,屋内沉声喝道:“还不滚出去!?”只见赵执宗端坐在西墙的椅子上,清癯的脸上余怒未消,眼睛盯着赵秉文,噌地站起来。赵秉文见状下认识向后一缩,慌乱中摔在地上,右手扶着门槛,灵机一动,将屁股悄悄地挪到门槛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赵执宗听到门外响动,仓猝三步并做两步,蹲下来悄悄地半扶起儿子,一手揉着儿子的后胯,“哼!不成体统!”脸上却粉饰不住心疼的神情,“摔到那里了?这里?”
赵秉文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暗想:恐是爹又驰念娘了。常听爹讲,娘是世上最和顺贤淑的人。只是娘病殁时我太小,没甚么印象了。
赵彦初得《六甲孤虚秘法》古籍全本时,欣喜若狂,暗想以本身的聪明、多年的研习与白衣男人那晚的指导,多则十年,少则3、五年,定可将秘法圆融贯穿。哪知秘法全本较本身幼时研习的《孤虚》,内容多了何止数倍。二十年转眼即逝,赵彦细究之下发明,秘法全本愈今后内容更加通俗晦涩,需参阅考据的文献文籍中,一些竟是孤本,平凡人家难以一见。而此时,赵彦已略略对天道有所感到,秘法精美如此,境地豁然开畅,令其如痴似醉、震惊不已。但他深知,以本身的悟性与缘法,穷余生也难再有所寸进,得以一窥天道。
“嘿嘿,爹,您不是常常教诲孩儿要博览群书吗?前日我找《韩非子》时看到《黄帝内经》,翻阅了一下,内里一问一答非常风趣。并且爹您的身材不好,孩儿学会便能给您调度身材了。”
赵执宗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渐渐喝了口水,将赵家数百年的汗青娓娓展开。
白衣男人因有要事须当晚即归,临走时,劝戒赵彦此后切不成再以军民性命相博行事,若当日贼军是用心逞强诱敌,结果不堪假想。并将《六甲孤虚秘法》赠送赵彦,寥敬靖乱安民之心,望赵彦善加研习、利用孤虚秘法,将来解民倒悬,造福中原。白衣男人走后,赵彦愈想愈是后怕,济世安民与军民涂炭,功罪仅隔一线,而究其底子,还是本身术业不精。翌日一早,赵彦便力辞请功,遂有了厥后的事情。
赵秉文听到这里,不由猎奇道:“这倒是甚么原因?好生奇特。”赵执宗点点头,表示儿子不要打断。
当日那名白衣男人是琅琊阳都人氏,隐居避世多年,但家学赅博,族中人才辈出,此中精通《六甲孤虚秘法》的,连白衣男人共七人。琅琊境内贼患炽烈时,适逢族长调派其他六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