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可恨之人亦可怜 为善之人何为恶[第2页/共3页]

白无常被人叫住正要发怒，转头一看是孟轲，赶紧摆出笑容：”这不是真人嘛？既然真人有言，谢某必定细心调查。黄老夫，本日若不是孟夫子为你说话，必定少不了一顿好打，好生跟我去那阎王殿受审罢。“

那鬼吃了一下，也不敢乱动了，老诚恳实地停在原地。

“……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做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那两把火，本来是那张脸上的瞳孔！

”以后，他又假装报恩，哭着为小人收敛尸身办理丧事，大夫被他的假仁假义所蒙蔽，命他以小子的身份为小人治丧，便把小人的产业判给他。现在他身上官运正旺，小人无妨靠近。但心中怨气难消，故而小人发誓，要杀尽过路的读书人，以解小民气头之恨！“

孟轲的胸膛中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把身材烧得暖洋洋的，给他供应了无穷的胆气，止住了身材的颤抖。

孟轲听完他的故事，喝道：”混账！冤有头债有主，岂能祸及别人？因一人之过累及无辜之人，你虽不幸，但更可爱！“

孟轲听不懂甚么真人假人，偏生白无常又不明说，也不好问。那黄老夫连声伸谢，临走前对孟轲说道：”多谢先生美言。但老夫我有题目，还请先生解答为何这人间老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骨‘？“

孟轲一皱眉头，竹简往鬼脸上一拍，就好似书院中先生拿戒尺打怠惰门生的手心普通：“既然是为我照明而来，岂能半途而废？做鬼莫非便能够如此随便吗？莫要出声，按心听我读书。“

那白叟家正要回嘴甚么，一道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将他一扯跌在地上。

孟轲等人转头一看，恰是韩非收回的声音。

那鬼见孟轲如此戏耍与他，恼羞成怒，伸开血盆大口，暴露渗人的獠牙，就要当场吞吃了他！

孟轲声如洪钟，在这空荡荡的山洞中尤其清脆。在火光的照亮下，孟轲的身形显得更加地矗立坚固，看得韩非和李斯都呆了。

“五年前，小人路子此地，救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人。他自称是过路的墨客，被野兽伤了腿，没法转动，请我救他一救。小人常日里就乐善好施，见他如此不幸，就把他带回家中，好生顾问他直至病愈。这墨客会写几个字，被本地的大夫招为门客，为他做事。”

他转头再看看那鬼，那鬼已经完整变了模样，变成一名白叟家的模样，正冷静地跪在他身后，双眼紧闭。

韩非怔怔地看着石壁，手指仍然向前指着，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孟轲仍然沉醉在朗读当中而不自发，他的声音越来越铿锵有力，每个音节每个吐字，都仿佛是天雷地火相遇普通，充满了力量。

”你是何人，为何沦落至此，关键过路无辜之人？“

他一手撑地，另一手指着火线黑洞洞的石壁，神采煞白，仿佛是被甚么东西吓到了。

黄老夫晓得短长，不敢顺从，诺诺称是。

“……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隧道也，妻道也，臣道也。隧道无成而代有终也……”

孟轲脸上假装若无其事，将本来微微解开来烘干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系紧，顺手捡起了韩非掉落在地的竹简，反而向那张大脸走去，对它说道：“恰好火光不敷敞亮，你却送来两道更亮的火把，来的恰是时候。”

那鬼的大脸痛苦地都扭曲了。每一个字，从孟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