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下药[第3页/共3页]

可他还记取娘的叮嘱，务必得请位徒弟回家，便强撑着一步步往护国寺那边挪。

顾瑶也不留她，只说：“好，有空再来，我也该做饭了。”

正踌躇着，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倒是顾琛的声音，“姐腌黄瓜时别放太多辣椒，阿楚姐受不住太辣，不过先生倒是喜好。”

顾瑶正在院子里摘豆角，她身边摆了好几只大大小小的坛子，另有两只盛满了茄子黄瓜等菜蔬的篮子。

顾大婶支开顾琛，给顾瑶换了衣服。

顾大婶是过来人，岂不明白是如何回事，见院子里有半盆水，当即端起来泼到顾瑶脸上。

看到胡玫，顾瑶笑着号召，“院子里太热，你进屋坐会儿，要不找个马扎坐在阴凉地里。”

动机一起，便道：“我寻点水喝。”

赵娘子见状“呀”了声，“你家女人这是如何了，别是黄大仙附身。”

顾琛仓猝道：“娘，姐不好了，快回家看看。”

顾琛晓得易郎中不在，可还抱着一线但愿万一他们返来了，闻言就往济世堂跑。

饶是顾琛再小也看出不对劲来了，顾瑶满面潮红，眼眸像是燃着火，说话的声音却像蕴着水，身子还不断扭动着。

清楚只是个才十岁的毛头小子，看着顾瑶眼里却像是解渴的山泉，顾瑶情不自禁地拉起他的手就往怀里扯，“阿琛，姐难受，这里难受。”

胡玫逃也似的分开。

顾琛点头，抓起银子又往外跑。

胡玫淡淡地说：“我见过，高高大大的，长得还不错，论边幅比荣盛强。”

胡玫进了正屋，公然看到方桌上有只茶壶，壶里剩下有约莫小半壶茶水。她倒了一杯喝了，想取出纸包，却又不敢。

顾瑶的哥哥脑筋不太好，已是年近二十岁的人了，可心智跟五六岁的孩子差未几，别人叮咛他干甚么，他就干甚么。如果没人理他，他能本身坐在椅子上傻傻地坐一天，连水都想不起来喝。

“腌这么多？”

顾瑶顶着大太阳忙活一上午，实在有些口渴，见茶壶里水未几，干脆全倒进杯子里，一口喝了个洁净，又将茶壶涮了涮，筹办沏点新茶放凉给家人喝。

顾瑶感觉不对劲，想把顾琛叫过来。刚喊两声，便发觉声音较平常嘶哑，不受节制地带了尾音，颤悠悠地勾民气弦。

顾瑶是个直性子，说话利落做事也利落，只感觉朋友间应当坦诚相待，对胡玫说得那些话并不特别在乎。因见菜已摘了很多，就到厨房舀了一大盆净水，低着头哗啦啦地洗菜，涓滴未曾发觉胡玫神采已经阴沉得像是锅底的灶灰。

医馆大门紧闭着。

看着顾瑶潮红的脸颊，顾大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个女儿懂事又孝敬，顶上的哥哥凡事不顶用，顾瑶差未几算是长姐，家里缝补缀补洗衣做饭的事都落在她头上，并且还帮着照看底下两个弟弟。

又是易楚，易楚有甚么好，连腌坛子破咸菜都惦记取她。

胡玫勉强笑笑，走进大门。

黄瓜鲜嫩爽利，有种特别的香味。

被这么劈脸盖脸一顿抢白，胡玫刚才被正视的好表情荡然无存，强忍着才没有发作出来，“你倒是护她护得紧，她许你甚么好处了？”

顾瑶笑着答复，“那就腌一罐不辣的，腌一罐辣的。”

凡是人们都等黄瓜长大了才摘，很少有人舍得这么小就摘了吃。

顾瑶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