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吃惊[第2页/共3页]
易楚包上头巾戴上手套清理院中落雪。先用铲子将雪铲倒墙角的水沟处,再用扫帚将余下的雪扫到一起。院子虽小,扫起来倒是不轻易,直把易楚累得出了一身汗,倒是涓滴不感觉冷。
这日陈雪方才化尽,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沸沸扬扬的,不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一层。幸亏,只下了一个多时候,又垂垂止住了。
台面里,有两人正在对弈,冲着门口穿藏蓝色长袍的是易郎中,劈面那人穿鸦青色袍子,发髻梳得很紧实,上面簮一只青玉簮,背影挺直。
易齐便重重叹了口气,“下次姐再去的话,带上我好不好?我也想拜见一下林夫人,前次她来,我也没见到她的面。”
易楚打趣道:“有了白玉杯,这茶盘也得换成玉的,爹爹的砚台也得换,鱼脑冻就行,笔山得用汝窑产的蟹爪纹才好,最后干脆把屋子也换了,换到……”歪着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杭州西湖好还是姑苏的寒山寺更好。
“见过公子,”易楚咬唇上前,悄悄福了福,眼角瞥见棋盘中间放着的药包。
吃过饭,易郎中一头又扎进医书里,易楚翻开带返来的龙井茶沏了一杯端到医馆。
“我又不是别人,并且必定不会给姐添乱,姐就带上我吧。”易齐噘着小嘴摇易楚的胳膊。
正想着,就见易郎中扶额,烦恼不已,“一招错满盘输,我认输。”
想了想,便答复:“杜夫人有病在身,等治好她的病,也不必再去了。爹爹别担忧,这是诊金。”
画屏对易郎中福了福,抢着说:“毫发未伤,全须全尾地把易女人送返来了。”
易楚惊诧,竟然是他!
看似不相干的脉相集于一身,竟辨不出何为主症,何为引症。
一起叽叽喳喳,又说了杜家无数秘辛,乃至当年的信义伯之死也疑点颇多。
易郎中摆手,“即便是剑走偏锋,能赢就令人佩服。”抬眼瞧见易楚,号召道,“阿楚,倒两杯茶来,就沏那天的龙井。”
“又不是黄徒弟的错,换成别人也不见得好,如何能罚他?”易楚奇特地问。
这如何能够?
医馆里并无病患,荣盛跟顾琛也各回各家了,只易郎中袖手守在药炉前煎药。
听起来有理有据,可易楚仍替黄徒弟抱委曲。
易楚见父亲思考,便不打搅,轻手重脚地将台面上的物品一样样搬回本身屋里,又净了手去筹办晚餐。
赵嬷嬷看出易楚的设法,叹着气说:“是夫人叮咛下来的……这点东西不算甚么,可贵女人跟夫人投机。女人若得闲,常来玩玩,也是女人对我家夫人的情义。”
易楚心中迷惑,她极少见到父亲下棋,不知本日为何有了兴趣。
画屏又道:“提及来受罚也不过是捱几下板子,罚两个月的月钱,不像之前的杜府,动辄要性命,那才真正有冤无处诉。”
因见杜俏要忙着措置府中事件,易楚便起家告别。杜俏不让她走,强留着用了中饭。
易楚笑道:“应当不算少,有个赵嬷嬷,四个大丫环,院子里另有几个小丫环,起码也得十来个。画屏是得力的大丫环,穿戴天然不一样……”不过锦兰她们仿佛也戴金钗玉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