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告状[第2页/共3页]
主持满脸无法,道:“贫尼照看过多少不驯的女子,还真没见到这么倔强这么烈性的。”
依她看来,易楚对二女人仍有情分在,换做真正无情的底子连想都不想不起来。而易楚,送二女人来那天,独安闲屋里落了半天泪,这还不到一个月,又让她们来看望。
易齐不哭闹不断食,而是逮着机遇就往外跑。
信是写给大章氏的兄长,现在章府的当家人章宗岱。
因怕照走了魂儿,夜里睡下时,易楚老是放下镜子上的布罩子,昨夜杜仲却将布罩摘下来,迫着易楚看镜子里两人的行动。
这一下看着轻松,落在护院肩上却重若千斤。
杜仲点点头,搂一下她的腰,捏了捏,语气含混,“还酸不酸?”
易齐摔了镜子,发疯般哭闹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本来的那股精气神就没了。
杜仲在外院理事的时候,小章氏正抖动手没头苍蝇般满地乱转。
还感觉不放心,又给减了饭食,却加了抄经籍的量。
大章氏已年近六十,被赶出正房不说,还要被赶出信义伯府,杜仲这般行事,另有甚么品德忠义可言?
列举杜仲罪行的同时,还引经据典报告了前朝对此种暴徒的措置体例,最轻的是斩首,至于重的,有凌迟,有车裂,有炮烙……总之,这类人就不配活活着上,更不配作为朝廷命官。
就凭杜仲,能敌得过御史的口舌?
以是,这天一贯不出头的章总岱上折子参奏信义伯杜仲,如同一粒石子投进了安静的湖面,激起无数波浪。
易齐呆了,镜子里瘦骨嶙峋神采惨白的人会是本身?
两人听了易楚的叮咛先躲在暗处瞧了两眼,又跟主持谈了谈。
易楚也是真正得了趣儿,开首扭捏着不肯的是她,背面死缠着不松开的也是她。
正房中间有座花梨木底座的穿衣镜,镜子是从西洋来的玻璃镜儿,照着人形纤毫不差,连眉间不起眼的小黑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傍晚时分,章总岱看到了大章氏的信,气得胡子乱颤。
按理,杜仲作为正二品的武官也该上朝的,可他还没到宣府任职,有甚么公文报不到他头上,是以他一早就告了假,说家里需求整饬,暂不上朝。
大章氏不信,本身的父亲桃李遍天下,而杜仲,当年赵氏早逝,娘家已式微多年,辛氏家里倒有些干系,可辛家跟杜家早就断了来往。
冬雨赔笑道:“我们夫人也是没有体例了,以是才仰仗您,若真能给扳过性子来,夫人说情愿给菩萨重塑金身。”
易楚笑了笑,“腰间挂着这牌子,倒省了熏香。”又问,“伯爷没说甚么时候能过来用饭?”
护院们多数会点粗浅的工夫,见到杜仲露这一手,便是之前不熟谙杜仲的,也对他存了爱护之心。
杜仲乐呵呵地走了。
罕见得,易楚没有早早睡着,而是想着镜子里的女人——眼神迷离,神情娇媚,双唇微微张着,行动又是那么妖娆,浑身披发着一种莫可言说的风情。
易楚担忧他一身热汗被冷水激着,举着大棉布帕子,只等他冲完就帮他擦身,绞头发。
这些事本是杜仲惯常做的,可他喜好易楚为本身忙前忙后的感受,就仿佛母亲对待不听话的孩子,眼眸里有责怪有无法,更多得倒是心疼。
易楚却还是感受面上火辣辣地热。
护院们镇守着宅子,对外院的管事小厮非常熟谙,大抵晓得哪些人诚恳可靠,哪些人奸滑奸刁,哪些人干过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