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2页]

“试着动动看。”云寒汐依言伸了伸手指，转了转手腕，竟一点也不疼了：“感谢婆婆。”段瑾书嗔怒道：“在说谢，婆婆可就不认你了。”云寒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晓得了，婆婆。”转而又对着一旁笑吟吟的张玄居道：“爷爷，快教我吧！”

这张兰花图和张玄居的气势差异，张玄居本觉得云寒汐只能画其形，不能悟其神。最多也仿几分张玄居画中的超脱，谁知他能悟得如此之快，禁不住问道：“为何画作如许？”云寒汐望着爷爷眨眨眼指着画中的兰花答复道：“它就是我。”

窗前是一方书案，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沓架，镇纸。书案的脚边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卷画轴。靠门的墙上还是是一面高高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

“呵呵，何必急在这一时，待吃过饭也不急嘛。”

待他细看是就被怔住了，这是一个尚才六岁孩童所能做出的画吗？并且他还从为学过作画。若非亲眼所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张玄居又飞普通地抱着云寒汐奔回院里，悄悄地回到房中无人，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明。云寒汐看着爷爷一脸严峻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偷笑。

两人走到案前，云寒汐还小，有些矮，只得踩着一张小板凳站在爷爷身边。学着爷爷的模样握笔，白净纤细的手指握在狼毫上不但美得惊心竟还显得有不一样的力量。

段瑾书把他的手放在桌上，谨慎地拆开布带，在把手牵到一旁的温水里洗掉药渍。指尖上的伤痕果然都消逝了，手腕上被捆绑的陈迹也都消逝了。

半生画竹，平生画兰，从兰花的画法中便可看出一小我的心性。张玄居尤爱兰花，教云寒汐得第一堂课便也是画兰花。

确切是捡了个宝贝门徒，如果说之前对他是满满的心疼，那现在恐怕害的加上一份等候，毕竟悟性如此之高的孩子不好寻。张玄居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偶合，便成心磨练他一番。

梅花则用淡墨勾其表面，圈出的花似圆非圆，意在周遭之间。再用浓墨点蒂，倒晕勾蕊于笔尖上蘸淡色，沿花的四周晕染，随染随将笔肚下按，使笔上的净水着于纸面，衬托画面。

张玄居回到房中，拿出好几件厚厚的衣衫让云寒汐穿上，抱着他悄悄超出窗户，偷偷摸摸地从后院的篱笆翻出去，恐怕老婆子发明他带着云寒汐跑到那冰天雪地里。

张玄居也不在乎这个小家伙看破了他的心机，看这孩子少有的火急也就拉着他的手到了书房去。

张玄居铺好宣纸，沾上浓墨按贯法一笔长，二笔短，三笔破凤眼，再辅以淡墨衬上几叶。寥寥数笔一株兰画得空灵超脱，很有仙风道骨的意味。

张玄居表示他动笔，云寒汐则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不消一会儿即成。片片兰叶力透纸背，提，按，转都恰到好处，躲避兰叶的柔滑质感，凸起表示叶片坚固的力度，如若刀削。而重用淡墨，以浓墨加以装点，似是韬光养晦的赋性。

云寒汐从厚厚的衣服中伸出小脑袋，远远地望了几眼北风中的梅花树：“记下了。”

张玄居看着门口呆站着的云寒汐，牵起他的手走进书房：“小汐之前认过字吗？”

手里一向抱着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云寒汐，一起发挥轻功到了竹林外，直到一阵冷冽的暗香传来才停下。张玄居指着远处的那株孤零零的梅花树对怀里的云寒汐说：“瞥见那梅花了吗？好都雅看，归去给爷爷把它画下来。”

这还是云寒汐第一次到书房来，房门一翻开便是一面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放了各式册本，屋的那头开了一扇窗，正对着后院的花田，花田中按例铺着石子巷子，围着篱笆，篱笆外就又是茂富强密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