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算账[第3页/共4页]
“真没有?”萧澜挑挑眉,一手往被子内里摸,延湄睁眼瞪着他,萧澜被她这一瞪,真不敢胡动了,内心也模糊猜出来,能够是傅夫人有所好转,延湄内心压着的大石头被搬开,想起两人之前闹气的事了。
“可莫听他的”,傅济唬一跳,忙忙地劝,没多时傅夫人醒了,延湄就坐在榻边给她揉捏手指和胳膊,不过傅夫人此次元气大伤,撑不了多数晌就又睡畴昔。
延湄点点头,便坐在榻边,握住了傅夫人左手,她是手指相扣,刚稍稍抬起,又回身,对着站在最背面的唐氏笑了下。
傅夫人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里,但是此时展开了眼,便如同一下挑亮了灯芯,现出了朝气,及至看到延湄,她睫毛连连眨了几下。
萧澜摸摸她额头,倒是没有甚么旁的症状,柔声道:“那你等等,我去给你端。”
天气已晚,他们没留太久,又仓促赶回宫中。
萧澜按按她的肩膀,傅济也抹了把脸,跟着忙忙点头。
延湄鼓鼓嘴,松开手,瞪他,“不准亲。”
傅夫人眼睫跟着颤。
萧澜看着她,用心往前凑,一条腿也伸过来,压在她腿上,延湄便扯了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动来动去,最后总算把萧澜的腿搬开,她今后稍着身子,这才露个脑袋出来,对劲地看着萧澜。
“是”,傅长启才睡了一个时候,眼里还发红,“今儿早上看,阿娘手指也能活动了。”
因傅长启也在,萧澜便让延湄先回赤乌殿,延湄往回走了一段儿,想了想,又从北殿门进了敬思殿,没往前头去,就呆在后边的内殿。
萧澜已经往内殿走:“紧急的就说,不紧急的就忍着。”
延湄嘴唇紧紧闭着,两手去捏他的脸,腿上也乱蹬,萧澜只得稍稍起来些,压抑她的腿,一手捏她的下巴:“还蛮得你,伤了龙体但是大罪。”
“是不是傍晚出宫时受了冷风?”萧澜忙起家,一手在她肚子上揉揉,“疼得短长么?”
萧澜盯着她看,延湄跐溜又躺回被窝,闭上眼睛。
萧澜本是与常叙回宫查议几本兵部的旧折子,常叙刚走,他正也筹办去国公府接人,延湄便返来了。
“你来咬”,萧澜压畴昔,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说:“咬啊。”
延湄稍稍偏头,当真道:“上回奉告你别来,就是情分,你没听。”
腊月二十,朝廷开端放休。
两人这些光阴虽还是同床共衾,但延湄老是睡得不大安稳,经常会在梦里用力儿往萧澜怀里拱,早上醒来时,几近是全部缠在萧澜身上,萧澜倒不敢有甚么旁的行动,可亲亲脑门或鼻梁还是有的,延湄都乖得不得了,今儿怎就不准亲了?
萧澜乐了,俯身要拉开她的手,方才几下蹭动,他下身已经起了较着的反应,延湄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忽而一皱眉头,嘟囔说:“肚子疼。”
傅长启便护送她的车驾先行回宫。
延湄折腾完他已然困了,正将睡未睡,也不睬,萧澜就隔着被子持续戳戳点点,延湄被扰弄烦了,抓住他的手,怒道:“睡不睡!”
延湄纳罕:“太后宫里的,不是宫女?”
延湄闭着眼睛,但眼皮那儿还能看出眸子在动,萧澜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亲,延湄捂着他的嘴把他推开。
萧澜说:“那你转过来。”
夜里,入了半夜,延湄还没睡着,萧澜搂了搂她,问:“是不是母亲醒了,欢乐得睡不着?”
实际白倩在侯府时便感觉延湄有点儿傻怔怔,是以一向当她是在说孩子话,没准儿说一句忘一句,底子没太往内心去,闻言咬咬唇,说:“娘娘,奴婢、奴婢是太后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