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来[第2页/共2页]
他手指刚切到脉上,延湄手腕便一缩,萧澜手疾眼快地摁住,冲帐里说了句:“瞧病。”
萧澜没吱声,让开身,“请”。
萧澜站在塌前看,延湄睡着,似有不大安稳,身子时而扭着,时而团着,她常日睡下就温馨地很,几近连翻身也无,这会子定是难受,却又不说,贰内心不大是滋味。
到了处所,萧澜先进内院,他方才直接去找了大夫,还不知延湄这会子醒了没。
斯须,耿娘子将闵蘅带了出去,桃叶将纱帐放下一半,给延湄的手腕上盖一条薄薄的绸巾,闵蘅此时估摸是消气了,悄悄坐下来诊脉。
闵蘅直起腰,面上拢了一层凝重,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好问出口。
一来,他至心不待见这位新到濮阳的颖阴侯;二来,任谁午觉刚睡着就被唤醒都不会有好神采。
“此类东西内里花样甚多,有一些用不好便会积沉下来”,闵蘅眉头未松,感觉仍旧有些出入,遂问:“是外用的香料一类还是掺在酒水里服下,侯爷手里可另有那东西?”
延湄闻声声音,脑袋略微动了动,吃力地抬起眼皮,目光在床前扫一圈,又阖上了。但萧澜重视到,她嘴唇渐渐嘟起来,――还真置着气呢?
闵蘅眉头蹙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闵蘅拉着一张脸上了马。
闵蘅眉头稍展,又取了针刺她小臂处的鬼堂穴,这回细针刚一捻入,延湄便低低喊:“疼。”
延湄的食指也动了一下,萧澜遂说:“她迩来夜里总爱渴,约有半个月了。”
闵蘅先告别,于这些东西,有人比他更懂。
延湄说:“不疼,酸酸的。”
允大娘和白倩都候在廊下,耿娘子带着桃叶、桃花两个丫头守在房里,萧澜看二人一眼,她们也都是满脸焦心,“怎一回事?”
起码认得出人,他想。
“没有”,萧澜想了想,“比来两个多月都未曾用过火么药。”
闵蘅沉吟道:“夫人比来,可有服食甚么偏方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