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因果[第2页/共4页]
还完了东西,她来给延湄叩首。
延湄点头:“好。”
“我扶着你”,延湄跪坐到他身边,一手揽着他脖子,一手扶他的背,萧澜本身也不消劲儿,任由她吃力地把本身弄起来,亲身服侍他漱口、净面,洗漱完,他从身后抱住延湄,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说:“下半晌,我们去趟乐游苑。”
时入七月,金陵城像个蒸笼,蒸烤得民气烦意乱,但是在这暑热里,还更让人燥火的事――匈奴扰边。
花生应“是”,便只留了他与耿娘子,另有四个抬肩舆的,刘院正也跟在旁侧。
此事并没有张扬,她出宫时亦有小寺人与她打号召,不过宫里的事向来是不好说的,宫人们瞧一眼也就罢了。
五更时阴了天,不疾不徐地下起雨来,细雨如丝,总算在闷热中添了几分风凉。
延湄松开些,红着眼睛看他,萧澜抬头在她眉心亲了亲,延湄把脸贴过来,悄悄蹭他的脸。
用过膳,刘院正又来给萧澜行了次针,中午前服药,中午小憩一个时候,未时,起驾往乐游苑去。
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延湄复苏过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热退了,又捏捏他的胳膊,问:“身上疼么?”
延湄呼哧呼哧喘气。
很快,长街到了绝顶。
延湄“嗯”一声,外头这才开了殿门,传服侍洗漱的宫人。
屋里俄然又传来了哭声:“王爷啊,我没有对不起你,是皇上不孝……”
她不该那么信闵蘅,更不该问那句话。
延湄没说话,闵馨又跪了半晌,施礼辞职。
莲姑将她哄出来,霍氏脑仁疼,又想睡觉了。
萧澜抿抿唇,拉着延湄回身走,正莲姑往门口来,瞥见明黄的华盖,不大信赖地喊了一声:“皇上?!”
她说着,便冲要出去拉扯萧澜。
这下一向睡到辰时末,俩人才都醒了。
归去时,萧澜一起沉默,邻近宫门,他闭了闭眼叮咛刘院正:“你极力吧。”
此去经年,不知还可否再见。
卯时末,萧澜醒了一回,见延湄毯子也没盖,就保持着睡前阿谁姿式,一手还垫在他肋下,应是揉着揉着实在捱不住,睡着了,萧澜谨慎地把枕着的手抽出来,延湄胳膊都麻了,跟着他的行动皱了皱眉,萧澜在她手腕处轻捏几下,延湄没醒,下认识往他怀里钻,萧澜拉好薄毯,如睡前延湄搂着他普通,把人抱在怀里,又闭上了眼睛。
“臣大胆”,刘院正躬身,“从实了说,怕是……很难。”他抬抬眼,萧澜表示持续说,刘院正接着道:“闵蘅虽用了药,能使太后夜不安寝,乃至垂垂发癫,光阴久了,元气大损,危及性命。但是此药也因人而异,如果本来就不爱发梦,心宽些,此药不至见效这般快,等呈现神思不清之症…再治已难。”
延湄还真没顽笑,坐在榻边托着他两条长腿,“噫……”
傅长启半晌才出声:“你也是。”
萧澜拉她的手,“你不睡?”
延湄不放心肠看着他,半支起家子,一边胳膊从萧澜脖子下伸畴昔,另一只手搂着他,帮他揉按酸疼的后背,萧澜起先还感觉好笑,背面不知不觉便在延湄怀里睡着了。
萧澜摇点头,说:“不必了,朕就是过来看一眼。”
“嗯”,萧澜枕着一只胳膊,散散说:“身上没力量。”
她要给萧澜换衣,萧澜却在她身后说:“走不动。”
萧澜半晌没出声,正莲姑让人安抚下霍氏急仓促赶过来,见萧澜与延湄还站在路上,忙道:“皇上……”
花生和耿娘子赶快护在身前,花瓶脆响一声,碎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