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迹[第3页/共4页]

踢得脚疼。

“哟”，傅长启站直身子，打袖中摸出张纸来，展开，在闵馨面前一晃，闵馨立即便认出来了――是她之前写的那张欠条。

她先走，没出多远就碰上闵蘅来接她，上午她还一肚子气要去诘责闵蘅，成果被傅长启一番话搅得她甚么都忘了，闵蘅瞥她一眼：“脸如何红得短长？”

萧澜点头。

那小石头被闵馨攥了一起，尚且带着些微的汗湿和温热，傅长启随便抛了下，接在手内心，轻悠悠吹了声口哨。

傅长启不说话，闵馨扭捏半晌只得伸脱手去，傅长启将刚才那颗石子放在她的掌心，说：“我也当真了。”

“眼下傅某可不如何好打发”，傅长启慢条斯理地将薄薄的纸折好，放进腰间的香囊，睇着闵馨，“闵小大夫想好如何还了么？”

闵馨用力儿吸了两口气，见远处已有马车驶过来了，她转过身，缓慢地觑了傅长启一眼，低声道：“傅大人这般说，我要当真了。”

傅长启眼中的笑意晕开，挑眉：“欠条认下了？”

他不开口还罢，一开口闵馨立时怂了，缩了缩肩膀，说：“我没有。”

可随之又一紧，谷穴发麻……的确有蹊跷。何况并不是只要□□能害人，而有些慢毒，在刚开端时，也不能完整试出来。

他缓缓点头：“临时没感到旁的。”

闵馨俄然来了气，扭头就走。

“呵”，傅长启笑出声，把她重新到脚看一眼，“看来，要提早恭贺闵大夫了。”

――没有外伤，脉象上也诊不出来，他们同时想到了“毒”之一事上，萧澜眼放学医，已将穴位图默过，晓得刺虎口处的谷穴能试出是否中毒，因也不顾忌那些伤不伤龙体的末节，查过再说。

“除了略微发汗，皇上可另有甚不适之症？不必然与疼痛沾边，也或许如心境烦乱等，再或许饮食上可有甚么影响？”

傅长启还在她身后提示，“轻些踢。”

不，不该该说不对，是独特。

这话有些耍恶棍，闵馨没有推测他如许说，瞪大眼睛看着他，傅长启却得寸进尺，慢慢道：“几百两，放在平凡人家，能好好娶房媳妇了。”

他如许说，刘院正更不敢粗心，想了想，道：“还请皇上允准微臣再请一次脉。”

小石子打在傅长启身上，不轻不重的，随即掉落在地，收回一声轻响。

刘院正打曾祖父那辈起便是杏林中人，又在太病院近二十年，还不至脉都把不准，他屏气凝神又诊了一回，结论和方才一样――萧澜脉象安稳有力，并无涓滴踏实之态。

眼瞅着要到街角，闵馨想说话，又不知该说甚么，急得两只手纠在一处，正要出声，傅长启却蓦地转过身，停了步子。

傅长启冲她扬扬眉，往前走，闵馨在原地站了半晌，低头跟上。仍旧是一前一后，只是两人位置来了个倒置。

刘院正闻言稳了稳心神，他是个实干的人，也不说那些虚话，原地想了半晌道：“自打皇上回京以来，去岁冬受过些外伤，从诊治到开方再到煎药，都是微臣带着太病院的小徒全权经手，应不会有题目。以后调度身子的补药虽有其他太医的方剂，但药方都要存档三处，臣全数都能背下来，药呈上来之前，内侍亦得试过两回，想在这中间做手脚，实在不易。病从口入，假如不是在药里，便只能是在平常的吃食中，臣请令查御膳房。”

他不敢轻心，半晌，道：“微臣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