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愿[第2页/共3页]
萧澜心道真是直白,不懂迂回委宛一下,想了想,又奉告她:“下回累了便叫住我,天然会停下来让你歇着。”
当然,也许也是因为他一个时候前刚服过五石散,在宸妃那胡天胡地了一通,又在御花圃里且走且跑,这当儿还不知龙首腐败不腐败。
太子昨日下午得了信儿,急得团团转,央皇后讨情,反被怒斥了一顿,只得等在这里规劝萧澜。
前头宫人来催,萧澜只得辞了他先走,太子也被皇后叫归去。
“哎呀”,太子挠挠头,“六哥总与我如许生分,我又不是为这个。”
萧澜目光转沉,闻声延湄说:“吹一吹,揉一揉就不疼了。”
一返来傅夫人便把女儿拉到阁房,上高低下地看,拉起衣袖,卷起裤腿,见没甚么被虐的陈迹这才松口气。
“是”,萧澜道:“面貌是父母给的。”
因而伉俪二人脑中同时呈现了一副女儿被吊打的画面,真是无语凝噎,垂泪到天明。
二人自栖霞山下来已近中午,山中空幽,不闻人声,只树上的蝉一声吵似一声的叫喊。
萧澜施礼,皇上哼哼唔唔,半晌才扭过身子来,认清了人,招手道:“是阿澜,来,到皇伯跟前来。”
萧澜一入宫门便先遇见了太子,他愁眉苦脸的,怏怏对萧澜道:“六哥,一会儿父皇非论说甚么你都先答允下来,转头我去三哥府里与他说道,你可千万别犟着性子。”
萧澜天然道不敢,天子又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说:“你的性子朕清楚,爱与自个儿闹别扭。朕偶然也是如此,厥后便好了,因朕发觉,这人间实有颇多有兴趣儿的事情,该尽欢时需尽欢。你放心,一年半载朕便找个由头将你招返来,今后,再不叫你刻苦啦。”
萧澜在前面,步子大且快,延湄跟得颇是吃力。
进了殿,铜盆中皆堆着冰块儿,非常风凉,天子仰躺在矮榻上,袒胸露腹,见寺人领了萧澜进了,嗯了一声招招手,面上并无甚忧怒之色。
他依言而行,皇上也不起家,虚妄妄地眯眼打量他,说:“你长得像你母亲。”
何况,那颍川……眼下当真不是个好处所。
几天后,朝廷下了旨,封萧澜为颍川郎官,前去几地督查,月尾即起行。
萧澜侧目看她,问道:“累不累?”
大热的天,跪晕了两回,皇上烦不堪烦,却还得将人抬进殿来好生安抚,又叫了太医忙前忙后的照顾。定远伯老泪纵横,辛酸楚酸地提及他们陈氏一族是如何如何立家,又如何如安在先祖一辈便跟随摆布,这老皇历翻得皇上牙疼,最后好说歹说送出宫去,答允这两日必给个交代。
延湄便伸出指头,勾起他的衣领,凑过身对着他的肩膀悄悄吹气。萧澜的余光能瞥见她撅起的嘴唇,用力又当真。
萧澜冲他点点头:“殿下一番美意,臣很承情。”
傅夫人劝了半晌无果,只得顺着她,暂将桃枝儿留在了家里。
捏着下巴将人转过来,萧澜对着她吹了口又轻又缓的气,延湄缩得后背都硌在石阶上,怪疼的,她内心头活力,如何又捏她的下巴!还弄得她脖子痒!
傅家三个男人与萧澜吃了一顿好酒,这才发明他实在挺随和,傅济喝多了拉着人絮干脆叨,萧澜也没有不耐烦,一向当真地应着。
及至走时,延湄将桃枝儿推给傅夫人,说:“留下。”
当今发明没有,实在是太好了。又听到那晚肇事,是为护着延湄,内心忸捏之余,不由更觉半子扎眼。
延湄点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