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胡商[第2页/共3页]
“……这如何能够?”绿袖带着讶异答得干脆,“我们之前都没见过席公子啊。长公主府比我们资格深的歌舞姬多了去了,宴席时也轮不着我们奉养在侧。为甚么这么问?出甚么事了么?”
总这般提心吊胆的,明显不是个事儿,她想探听探听本身畴前到底如何开罪席临川了。若只是小事,她便可放下些心;若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也得心中有个数。
红衣的神经又一紧。
连喝了三杯净水,红衣换衣盥洗后去找绿袖。
必然有点别的启事。
仍拎着水壶的手紧了紧。
“赫契一等一的大商贾啊!”绿袖坐下来,一脸奥秘兮兮的模样,捏腔拿调,“听闻花了金银无数打通长阳各方权势,白搭周折,就为见我们公子一面。公子点头承诺了,下午就到。”
席临川那么直截了本地奉告她不准她跳舞,狠厉的目光让她一想便不由悚然,哪还敢忤他的意。
她说了来由,绿袖也不听,仍一味地把她往外推,口中轻斥道:“谁让你非要用这赫契的东西,咱大夏的香粉那里不好了?出去出去……”
因而,耳边模糊可闻宴上传来的丝竹雅乐,面前只余扫帚蹭地而过的沉闷“沙沙”声,有点寥寂的意味,幸亏合着乐曲扫地扫得有了节拍,表情也逐步明快了些。
进了绿袖房里时,绿袖明显也刚返来,额上细汗未拭,是刚练完舞返来。
……赫契的东西代价飞涨、赫契一等一的大商贾此时要来见席临川?
“啊?”绿袖被她问得一懵,怔然反问,“……甚么时候?”
绿袖说得仗义无妨,她听言突然想起昨晚见席临川时他说的那话――她此前也觉得只是管家的安排,听他所言才知竟是他亲口叮咛的。
长松口气,她一边假作无事地拾起长袖掸了一掸,一边犹后怕于方才的交集。
“……”红衣一哑,抿了两口温茶,思考着道,“我这不是问你呢么……入府以后这些日子必是没有,可之前呢?在长公主那边……你帮我想想,我是不是有偶然中开罪了席公子的时候?”
干脆提早拿了扫帚去打扫回廊,早些扫完便可早些歇息。归正目下要紧的人都在正厅参宴,她去扫地也不会碍甚么事。
而后一觉睡到晌午。起榻时感觉舌头左边一触便一阵剧痛,是生了口疮,也不知是因为这几日总要半夜起来干活作息不规律所制,还是昨晚碰到席临川弄得神经严峻、吓出来的。
席临川退开了两步,靴子自也从她的水袖上移开,又睇她两眼,轻嘲一笑,便从她面前走开了。
如此硬是衬得已很熟谙的回廊显得更阴沉些,红衣悬着一口气捱到拂晓拂晓,扫完了最后一截,顿时大松一口气,半刻不想在外多做逗留地回房。
红衣潜认识里感觉这二者间有甚么干系,又想不透。
各贵戚世家中都少不了豢养歌舞姬,以备宴饮作乐时扫兴。席临川虽是不屑于对付世家来往的性子,也免不了备上些人。
红衣内心一紧,恐怕再碰到席临川,但一想本日本身并未跳舞、也未着水袖,又觉无甚可心虚的处所。
绿袖直是一副不解的神采,明显惊奇于红衣的这个题目。红衣内心一沉,疑云未解还更加重了,摇一点头,不提昨晚的事,只道:“没甚么,我只是奇特干甚么独独打发我去做杂役。”
乐声停时,她还没有扫完。啧了啧嘴,昂首望一望设席的方向,闷头接着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