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地乍起一惊雷[第1页/共2页]
“孽女,还不跪下!”
一声痛斥,仿佛惊雷,震得堂中的少女打了个寒噤。
“青杏,你可知父亲唤我何事。”
“将那贱婢带上来。”
桃夭和父亲言之凿凿,昨日是母亲的忌辰,可为何她记得是本日?
“孽女,到现在还敢嘴硬,好好好,为父就与你说个明白。”
“本日是娘亲的忌辰,莫非父亲是要陪晚儿一起去寺庙拜祭娘亲?必定是,父亲已经好久未去看望娘亲了。”
“大蜜斯,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想为大蜜斯保守奥妙的,可没想侯爷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审判了奴婢,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说的。”
“崇莲寺,贼僧,桃夭你在胡说甚么?”
“拿着这些,自我告终去,为父倒是能称你一声忠贞,在祖宗牌位前也好能有颜面替你说句好话,入了祖陵!”
“父亲缘何起火?但是晚儿做错何事?”
陈霜晚惊诧抬眸,惨白的小脸上尽是惶恐苍茫,双膝顺服跪下,快速与地砖相碰收回一声沉闷声响。
贴身大丫环青杏催促说着,圆润的杏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不得不说,这永襄侯生得一副好皮相,面若白玉,目如点漆,漂亮面孔上带着文人特有的暖和及些许深沉,身上穿戴的是用上好锦缎制成的直缀,腰封玉带,头顶金冠,衬的是气度轩昂,凭添几分高贵。
这一句话仿佛晴空轰隆,将陈霜晚的心海搅动得翻天覆地。
陈霜晚哑着嗓子,惶恐懵然,无数的话语哽咽在喉咙中,鼻头酸涩,竟吐不出来。
“大蜜斯,奴婢也不知情,您还是快走吧,莫让侯爷等急了。”
永襄侯府后院的垂花门前,一名穿戴月白袄裙的少女严峻的窥视着火线的来仪厅,不安的眸色中夹带着一丝欣喜。
“父亲但是在谈笑?女儿做了何事竟令父亲如此起火,若父亲真让晚儿去死,莫非不让晚儿做个明白鬼吗?”
并且在她的影象中,昨日底子未曾出过府,何来落空明净之说?
陈霜晚心下既是慌乱又是气愤。
陈霜晚一时慌了,面色惊骇,她常日里紧守闺誉,便是小厮也未曾多见过一面,何来失了明净之说,现在桃夭竟如此言语,莫非是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陈秋年讨厌至极这张同她娘亲类似的容颜,这些年对其不闻不问,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如何会想到竟出了如许糟心的事情。
痛的是那颗柔嫩的心,酸涩的是喉咙,眼中有热意上涌,刹时就固结成了云雨,颗颗滴落在地,碾碎同尘。
紧闭的房门被翻开,一名少女被仆人卤莽的推攘出去,踉跄倒地,白净手腕上一枚绿意通透的镯子与地砖相撞,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沉寂的来仪厅显得格外的刺耳。
少女脸上笑意蓦地绽放,提着裙摆轻巧的跑进了来仪厅,却未见得身后丫环顷刻间惶恐的神采。
“孽女,现在有你丫环作证,你还不承认吗?昨日是你娘亲忌辰,你辰时出门,酉时方回,且弄得浑身是血,还盖着男人衣袍,做出此等感冒败俗之事,竟然是我陈秋年的女儿,为父心中甚悔,当初你娘生你时为何不将你灭顶,免得祸害我侯府清誉!”
“如何,你不肯选,那为父便替你选!”
陈秋年呼吸一滞,眉间横纹又深了几分,眼中夹着三分讨厌六分不满,仅余的一丝也只不过是怜悯。
陈秋年怒而振袖,因少女的抵赖而生怒。
陈霜晚推开紧闭的六扇柳木镂花门走进厅内,心有惴惴。来仪厅是永襄侯府待人接客的正厅,常日里六扇柳木镂花门尽数敞开,尽显严肃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