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满堂喝彩[第1页/共3页]
这首词在北里中传播最广,也最为悲切,一个墨客与青楼女互道分袂,那即将千里相隔,或许平生再不能相见的酸楚跃然词上,绵绵的忧愁之意,让人不忍去听。
沈傲天然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内心腹诽他,眼眸落在蓁蓁身上,模糊灯火中,只见她披着一件霞衣,纯白丝织抹胸掩住胸前的丰盈,模糊透着淡淡的水蓝。下罩水蓝色丝绸百褶裙,华而俭朴,素净淡雅而又不失大气。裙摆巧然绣着朵朵素净白莲,透明色纱衣轻飘,如梦似幻,模糊透现女子白净光滑、吹弹可破的凝脂之肤。
沈傲朝吴三儿使了个眼神,吴三儿会心,也缓慢地跟着去了,当然不是去看颦儿换衣,而是先去安插高台。
沈傲和蓁蓁莫非真有私交?
这首词儿倒是并不别致,乃是柳永的《雨霖铃》,粗心是说:秋后的蝉叫得是那样地苦楚而短促,面对着长亭,恰是傍晚时分,一阵急雨刚愣住。在京都城外设帐饯 别,却没有痛饮的心境,正在依依不舍的时候,船上的人已催着解缆。握动手相互瞧着对方泪光闪闪的眼睛,直到最后也无言相对,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想到这归去南边,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无边。
颦儿盈盈徐步过来,她睁着大眼空无一物,仿佛劈面前的事物漠不体贴,那从所未见的法度大幅度扭胯着,竟是懒猫摇摆普通,生出丝丝倦意来,远了望去,既动听又生出不成轻渎之感。
再去看看客们的模样,那颦儿的曲儿落下,看客们却并没有反应,仿佛在回味着余音,好久以后,才纷繁鼓噪,大声喝采,无数的绣球抛向看台。
蓁蓁似是悄悄吸了口气,美目傲视,波光流转之间风情自现;颊旁透着红晕,淡淡散开;软嫩诱人的粉唇微启,珠玉落盘之声仿若天籁传出,先是一声清唱,随即盘膝坐下,抚弄身前长琴,叮咚乐声作起,配着那天籁之音,统统人神情恍忽,竟一下子沉浸下去,堕入这美乐当中。
颦儿的声音并不美,但是唱出这首词儿来,却多了几分悲哀之意,没有琴音伴奏,只是鹄立在高台上,柔弱的身躯如同一叶扁舟,随时要被风雨吹打,唱着唱着,那泪光更是几欲出来,连声音也垂垂沙哑了起来,却更增加了几分苦楚。
这件衣裙,恰好是沈傲为之设想的,既用了一些北宋的衣裙特性,又融汇了后代的大胆设想,特别是那紧身的束腰裙,刚好将颦儿的身材勾画的诱人妙曼。至于那胸前系着的大胡蝶结,却又多了几分让人忍不住庇护的敬爱调皮。
周若白了他一眼:“沈公子的话,我可不敢信。”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实在也属于这类心机。
吴三儿神采都变了,内心有些发虚,抬眸望了沈傲一眼,却看到沈傲只是含笑,似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才垂垂放下心,内心想:“沈大哥说能赢,就必然能赢的。”
蓁蓁缳首一福,道:“诸位大人,诸位公子,蓁蓁本日要为大师所唱的,乃是沈傲沈公子的一首新曲……”
周若亦是堕入沉思,仿佛也被那动听的曲儿传染了,星眸中落出点点泪花,被那词儿中的故事打动。
这句话道出,天然是很多人略略不爽了,据闻沈公子和蓁蓁二人有私交,乃至另有传言,沈傲那感冒败俗的家伙已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很多人都不信,或者说心中模糊期盼着不去信赖。
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悲伤的是拜别,更何况又逢这萧瑟萧瑟的春季,这离愁哪能接受得了!谁知我彻夜酒醒时身在那边?怕是只要杨柳岸边,面对凄厉的晨风和拂晓的残月了。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我猜想即便碰到好气候、好风景,也如同虚设。即便有满腹的情义,又再同谁去诉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