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3页]
如此说来,一朝身陷女役所,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也是彼苍有眼时势造人,恰赶上小皇子身染沉痾,众医官束手无策之时少女挺身而出,不过月余,小皇子便病愈了。当时的天子,萧雪琼的曾祖父感其一片忠心,赦了她的罪,并令其入太病院奉事。没过几年,西南瘟疫横行,朝堂上一片愁云暗澹。医女自告奋勇到即将封城的疫区察看,配出解病良方后令人遍投河井,是以而保命的百姓不计其数,直至几十年后的本日,本地仍有报酬其泥像立碑。这位医女厥后官至从五品太病院使,只是上任没多久就因病离世了,真是“医者救人易救己难”,她留下的两部医学药典多年来仍有再版。
而那位女役所里出来的女医官,境遇看起来要好很多。女医官出身医药世家,祖父因误判病情导致当时的太后娘娘猝然薨逝。女医官年幼,尚未婚配,仍属族中血亲,由是遭到连累被贬入苦奴院,专为寺人女奴看病。这少女虽遭此横祸但并不自怨自艾,在苦奴院里兢兢业业,广受尊敬。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有些女子恰好就不顺着来,比如有些人家喜好将女儿嫁给知根知底、青梅竹马的表亲;再比如我们的李月容公主殿下,年满十八了还死活不结婚,最后不得已,干脆本身选了个夫婿。
萧雪琼地点的是掖庭之北,是女战俘、罪臣家属等被去了良籍的女奴退役之所,各朝乃至同朝分歧天子在位期间都有分歧的名字,现在就改了前朝“苦奴院”的名字改称“女役所”。称呼虽多变动,但内里的实儿倒是不换的,此处就是卖力后宫中劳苦差事儿的处所。
别的,更让李月容煞费苦心的,是李恪的婚事。李恪已经年满十七,恰是男大当婚的年纪。之后果家中忙着大(造)事(反),李恪及小他一岁的五弟李臻、六弟李致的婚事便搁置下来。现在,固然另有几股盘据权势尚存,但前朝版图大半已经落入自家囊中,几个皇子的婚事天然提上日程。
掖庭能够说是后宫的“后宫”,历朝历代都不成或缺,萧雪琼尚为公主时就对此处略知一二。
估摸着再逗弄下去这个敬爱的mm就要抽泣起来,李月容笑着拉起对方粉嫩的小手:
李济期近位大典以后下诏将本身七个儿子四个女儿皆封了亲王公主,不分嫡庶,非论功绩凹凸,虽有大臣提出贰言,但并未获得采取,一时大师都摸不清天子的意义。这时候,公主先不说,几个皇子无疑在名义上是等量齐观的,因此在未结婚的皇子再遴选正妻之时,女方的家世可否为夫君供应助力就显得尤其首要。
留在西北家中养病,连受封大典都没赶上的幼弟憋了一肚子的委曲,家书一封封快马加鞭地往京中送,控告父亲和兄姐内心没他这个弟弟,扬言再不派人来接他就本身骑着小毛驴过来。李月容那里会健忘这个宝贝弟弟,只是自云中至帝京山高路远,现在天下初定,流匪横行,没有军士护送,她岂能放心,因此还要想体例让被朝政烦得脱不开身的父皇快些派人去接李勖及家中别的女眷。
一开端的确难过,一天下来手心、指腹都是磨出的血泡,另有捣衣时不谨慎磕碰出的淤痕,每天晨间起床,浑身像散了架普通,直到干过一两个时候活后,酸痛之感才逐步麻痹,只是第二日凌晨,又是筋骨被拆卸普通的疼痛。不知李月容是否早就推测萧雪琼不会乖乖偷懒,犒赏的物品里老是少不了各种膏药补品,恰好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