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嫁妆失窃[第1页/共5页]

“你……你耍恶棍。”

杜且点头，“未曾。”

王氏淡道：“你也晓得他并非端庄的嫡子嫡孙？”

厉出衡很晚才返来，王氏已经睡下，他和方姨聊了几句，就回了苍松院。

白芍已经提早烧旺的火盆，柴炭在盆里熊熊燃烧，屋中暖和如春。一进屋，劈面就是一股热浪，灼得人丁干舌燥。

杜且倒抽了一口气，她当然晓得厉伯渊这幅字的代价，现下都城各种年礼来往，尤以厉家的书画最为希少，传闻当中另有很多的假货。但是由王氏亲手拿出来，必定是真品无疑。

等她清算安妥，厉以坤散衙返来了，朝服未脱就来了。

一下子拿了十年的账册，杜且手中沉甸甸的。今后她和纪太夫人管家，也没有这么多的账册，更不需求盘点查对，清远侯府账目清楚，最费事的除了纪澜的妾室、通房太多，平常的开消用支庞大，其他的都是简朴了然。

“进屋吧。”王氏金口一开，杜且如获大赦。

“不必多礼。”王氏说：“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你和衡儿好生过日子，眼下快到年节了，我就先住下来。至于住在那边，这个先不提。我看过了，苍松院住不了那么多的人，你有四个侍婢、厨娘和阿松，现在另有阿方和阿成，阿方跟我，阿成跟阿松挤一挤。”

“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杜且回眸看他，“你这是在提示我，不要乱来母亲吗？”

可王氏没有明说她想从账册中得出甚么结论，这对杜且是一项极大的磨练。如果她直说想查甚么，杜且按图索骥，但是她甚么都不说，这才是最难的。

王氏带着杜且一起过来。

“以是，你们这一支看家的，就把厉氏的嫡子嫡孙赶到这偏院来，本身则是鸠占雀巢，取而代之。”王氏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每年祖宅那边都要划拨数千两以供都城宅子的补葺打扫，可我方才进府这一起看过来，这些屋舍起码有十年以上未曾有过大的补葺，打扫就更不消说了，估且不说寒冬树木干枯，却还是一副混乱无章，这到底有多久没有请人清算过，我就不想究查了。”

阿松压抑不住眼中的小镇静，回身就跑开了。

“我此番来，对你没有歹意，也不想当阿谁恶婆母。总归是莫归娶了你，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他，而他既然已来到都城走入宦途，走的就是一条能臣、孤臣之路，将来不会太轻松，是以我不但愿你拖累他。在来之前，我已经去过太傅府，与甘太傅长谈过，婚事的决定权不在于你，而杜家多次陷莫归于不义，但他始终对你不离不弃。本来他能够更低调地踏上宦途之路的开端，可因为与东宫为敌而过早地透露在朝堂的视野当中，成为众矢之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毕露，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这也是我为他取字莫归的意义，不肯意他回到都城，但他身上有他的任务，而这份任务，我但愿你和他共同承担。”王氏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考虑，很久，她才持续又道：“不是因为杜家出身寒微，而我对此有所公允，当年能承诺这件事情，不但仅是因为你父亲救了我们一家四口人的性命，而是但愿给莫归找一处武将来联婚，但你父亲……”

“你不是考虑不周，而是考虑太多。”王氏一眼看破她的目标，“但还是不能全面，还是早些移到阿且手中，以免形成难以挽回的丧失。”

何氏走后，杜且舔了舔唇，“老夫人……”

杜且别过脸，“我才不要呢！”

人是王氏挑的，但杜如笙这些年经历经战役的浸礼，又有虞将军的提携，却始终未能生长为一名真正的武将，委实叫王氏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