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她无学识，臣有就好，她无品行，臣护着便是。[第2页/共6页]

此言一出，内堂端坐的女眷如坐针毡，屏住呼吸，试图让本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乃至是当场消逝，以证明晋阳大长公主所言非虚。

厉出衡却道：“这是殿下让臣做的挑选，臣愿为嫡妻而自毁前程，绝无二话，如何倒成了臣出言不逊，敢问大长公主殿下，到底是谁先出言不逊在先！大长公主殿下身为君上和长辈，却对臣的嫡妻各种调侃歪曲，臣还没有问大长公主殿下要一个公论，殿下倒先发难了。臣向来就没有传闻，弃嫡妻而尚公主是一种值得称道的行动，重诺乃是厉氏之底子，阿且乃是臣的妻室，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敷，臣自当接住，公主就算是千好万好，臣也无福消受。大长公主如果是以而与厉某难堪，厉某自当作陪到底。”

徐氏朝虞氏摇了个摇，表示她不成冒昧。

杜且回眸扫过安乐公主失落而又气愤的脸，“当然是赢了。”

“曲兄孤傲求败，厉某给你带来一人。”厉出衡带着杜且呈现在前堂，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你如果打败她，我给你洗一个月的棋石。”

安乐公主眸光一闪，笑了出声，“杜氏你自认配得上厉郎吗？还一首祝寿的诗都不会。”

安乐公主还真敢把厉出衡叫来问，明显是不成能的。她想嫁而不得，本就羞于见厉出衡。

虞家是武将出身，家里的孩子到了必然年纪都会被送到军中一段光阴，男女大防没有其他世家的忌讳那么深，常日也都是一大师子围炉而坐，到了前堂全无生涩无助之感，落落风雅地站在杜且身后，旁观棋局。辛瑶瑶更是处之泰然，一个十岁掌家的女君，甚么样的场面没见地过。

汝阳公主回宫后大发脾气，跑到东宫和太子大吐苦水。她自幼被太子带大，受了委曲，太子会替她出头。不管她想要甚么，都没有得不到的，纪澜不就是用如许的体例获得的。可获得的人，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又有甚么意义。

从内宅走向前堂，插手那一方不属于她们的六合。

“叫来问问也是无妨的。”晋阳大长公主在世人觉得这件事情就此告终的时候，俄然抛出如许一句话，安乐公主的脸上斯须惨白。

杜氏放下茶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妾不会作诗，公主这般能人所难，不就是想让妾抗旨。安乐公主方才也说了，是妾嫁的男人极富才名，可并不代表妾也是有才名的，他会作诗写赋，才是他的事情。”

就这一句话，顿时把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弭于无形。

太子目光的杀意，连汝阳公主都遍体生寒，谨慎地问道：“皇兄要做甚么？”

厉出衡长舒一口气，“多亏娘子，这一个月的棋石不消洗了。”

可她没有想过会有再见曲灵源的一天。

“曲兄好目光。”

杜且也不接话，淡淡的一笑，厉出衡接过白芍递来的披风给她披上，在世人钦羡的目光下，执起她的手，走入冰天雪地之间。

这就是杜且的精美之地点，而她的棋艺如何倒在其次。

她感觉嫁得不好，没能嫁给快意郎君，也看不得旁人高嫁，更何况杜且边幅清绝，双眸剪水，身材小巧，一看就是以色侍人的贱人，她心中更是替两位公主委曲。

厉出衡晓得，杜且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