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大嫂虞氏[第1页/共2页]

可小家伙不乐意了，小手伸得老长，要给杜且抱，微噘的小嘴直嚷嚷着：“抱抱抱抱。”

杜且与她见礼，俯身去逗那孩子，“mm只是在说，嫂嫂并没有错。三岁看大，自小不该过分娇惯，性子一旦养成，就很难再改。再说，杜家虽说家世不显，可到底也是武家，不该把他当作温室里的花朵，应当更早地让他体味糊口的残暴。”

杜且并不介怀，接过乳母手中干爽的衣裳，“你退下吧，我给昊哥儿换。”

杜且晓得她意有所指，但并不急于与她交心，拈了帕子给孩子擦汗，“暮春季寒，还是快把昊哥儿的衣裳换下来，以免着凉。这孩子不该骄惯，可毕竟还是孩子，身子不比大人，经不刮风吹雨打。”

“傻儿子，那是姑姑，叫姑姑。”虞氏好不轻易把秤砣脱手，乐得安逸，“mm如果不累，就先上我那去坐坐，这臭小子一时半会不会下来。”

可儿与人之间如果有一方主动，所谓的友情也就会垂垂深厚起来。

杜且悄悄点头，“无碍的，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的。”

杜且与虞氏宿世没有来往，即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因杜且的性子温吞，不喜与人寒暄，虞氏嫁过来的这几年，与她始终只要点头之交，姑嫂二人不反目，却也没有友情可言。

虞氏面有迷惑，杜且这般行动像极了有孩子的妇人，全然没有及笄少女的羞怯之意。可到底是大师出身，没有透暴露来，“唉，怪我，都带他玩了快一个时候，奶娘把昊哥儿抱下去尿吧。”

杜且行动纯熟地脱下昊哥儿身上汗湿的衣裳，穿上干爽的裤子前，还顺手摸了一下，对虞氏道：“昊哥儿该尿了。”

这会子昊哥儿才肯被乳母抱，可目光还是在杜且身上逗留好久，非常地不舍。

“你说虞氏怪不怪，昊哥儿都摔成那样了。”白芍看着怪心疼的。

杜且和他挥手，冲他做了个鬼脸，他笑出声来，一镇静尿了乳母一身，又得重新换裤子。

杜且点头，边走边道：“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虞氏是武家出身，皮肉粗糙，见惯战役的残暴，晓得不该过分宠嬖孩子。”

鸣金院只要两进，杜战会客在前院，两侧耳房住着虞氏陪嫁的侍婢，伉俪二人住在后一进，因大郎还小，乳母带着他住在东配房，以便虞氏随时能照看。

乳母不放心，“昊哥儿不诚恳，还是老奴来吧。”

虞氏为了和小姑拉近干系，也就顺水推舟。

杜且伸手去接，昊哥儿在他娘的怀顶用力摆脱，投入杜且的度量，小嘴立即上扬，眉眼飞扬。

知子莫若母。

“mm把妾说很多残暴似的。”虞氏不知何时已从垂花门走过来，周岁大的孩子抓着她的裙裾盘跚学步，暮秋寒凉的气候，可他倒是浑身是汗。

好母亲？她连本身的孩子都庇护不了，如何能算一个好母亲。也不晓得她死以后，永儿如何样了，有没有在纪澜身后胜利袭爵。

虞氏一进院，乳母便迎上来要抱走昊哥儿，可昊哥儿舍不得分开杜且，噘着小嘴直点头。

“等mm嫁了人，定会是个好母亲。”

除了杜战新婚，杜且从未再踏足他们居住的鸣金院。出嫁以后，她更是一门心机扑在纪澜身上，回门的次数少得不幸。但她和杜战的豪情却并不冷淡，她出嫁时还是杜战送她出门，让她受了委曲要奉告他，他必然帮她清算纪澜。可她一次也没敢跟杜战说。

虞氏大笑，“mm说得是，妾这就带他归去。mm从寺中刚回，好生歇息，得了空到嫂嫂那去坐坐。”

虞氏忍不住嗔他，“这孩子，打小就喜好标致女人，看着府中长得水灵的婢女，老是跟着人家跑，摔得满头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