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遇纪澜[第1页/共1页]
薄雾渐散,山间花木扶疏,暮秋的季候不见残落之感,也许是沐浴佛光的原因,反倒有几分欣欣茂发之象。
“女君留步。”
纪澜却不给她回避的机遇,独自走到她面前,惊道:“女君可记得本侯,你笄礼前日,本侯还命人送了几坛菊花酒畴昔,传闻你贪酒,还撞到头。看看,若不是本侯呈现,你这额头又要遭殃。”
如此熟谙的声音,不恰是清远侯府的纪太夫人。
可她在这里,清远侯还会远吗?
脚底被藤蔓拌住,摆脱不开,杜且打了一个趔趄,身子落空均衡,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大树。
纪澜却不放过她,“女君就如许分开,叫本侯好生悲伤。”
纪澜摊手,“方才儿子听到这位女君说,花木有灵,不成等闲扼杀,儿子感觉很有事理,只好有违母命。”
“女君所言甚是,是老身陋劣。”
“你不昂首,如何会识得本侯呢?”纪澜有一种错觉,杜且仿佛在躲着他,见了他一向低着头,就算她的性子外向内疚,可他纪澜名满帝京,她恰是少女怀春,莫非就没有猎奇心?
“本侯竟不知,这佛门平静之地,另有如此仙颜的娘子投怀送抱。”
她没有一览众山小的豪壮之气,只想记着面前的景色,安好致远。
从纪澜的角度望畴昔,风景甚是旖旎,细腰压得极低,把她那处浑圆挺翘不自发地往外送,她偶然的轻摆闲逛,委实叫贰心痒难耐。
“澜儿,不成冒昧。”纪太夫人在石亭边轻斥,“让你摘的花可摘到了?”
“二娘要不要摘几束花归去?”薄荷遭到杜且的萧瑟,死力想要奉迎她。
杜且避无可避,只能用力摆脱纪澜那熟谙而又令人堵塞的度量,垂眸不去看他,淡淡地说:“谢郎君援救,妾赶着归去抄经,就此谢过。”
“这位女君是……”
杜且撩起裙摆,不顾山间路滑,正欲快步拜别,不顾纪太夫人在身后声声呼喊。
杜且想逛逛不成,只能背身相向,假装查抄脚踝的伤处。
她俯身施礼,“妾不知此处有人,冒昧了。妾这就拜别。”
薄荷讪讪道:“二娘慈悲心肠。”
“本来是清远侯,妾听家父提及过。”再躲下去也是无补于事,杜且落落风雅地与他见礼,眉眼还是低垂,“只是妾不记得见过侯爷,侯爷倒识得妾,还请侯爷勿要见怪。”
攀至一处石亭,杜且模糊听到有山泉直落的叮咚声,她提起裙裾走上去。
“花木也要生命,如果摘了归去,且不是扼杀了他们的夸姣。”当你架空一小我的时候,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疼痛没有到临,纪澜却来了。
杜且与她婆媳干系不算敦睦,纪太夫人看不起她的出身,经常刁难刻薄,但杜且也从她身上学到在杜家所学不到的世家风仪。
却见亭中已经有人。
亭中置有一方石案,案上摆了茶几,几旁有一红泥火炉,炉下水已煮沸,热气升腾。
登高赏花,也算是一种可贵的意境。
纪澜固然为人风骚不羁,倒是个孝子。纪太夫人春季登高,纪大孝子必会随行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