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公主2[第2页/共5页]

喝酒就要摘掉面纱，赵荡笑呵呵走了过来，低声道：“虽是你们大辽的公主，她却发展在我们汉人家，我们汉人女子不兴喝酒，殿下的酒，孤替她代饮，如何？”

他堵在楼梯上，伸开双手，身影高大，如松似塔遮挡了统统亮光。如玉欲逃逃不得，往上又是云台。他嗓音轻柔神态暖和，可句句皆是逼迫之言。她抬头看着赵荡的头顶，忽而张大嘴又捂上了嘴，伸手指着赵荡身后道：“王爷，你爹来了！”

官驿就在桥畔，果然下是河水滚滚，前有皇宫巍峨，后有城门矗立，是个能揭示大历一国气力最好的处所。

两人鸡同鸭讲，同时会心一笑，满杯的酒杯碰洒出去，七八个名妓灌着，不过半个时候皆是酩酊酣醉。

白纱遮住她的脸，却遮不住她那双调皮活泼的眼睛，不管舞姿如何变幻，目光始终未曾从他身上分开过。文泛之凑过来叫道：“钦泽，公主就是公主，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我见了公主多回，常日从不感觉她美，不知为何她遮上面纱反而惊为天人？”

“我说，同罗女子有天下名器，如何了？这话不对吗？”文泛之话音才落，张君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鼻尖。宁王赵钰嘲笑着下了楼梯，接言道：“你说的很对。只是我们的小探花傻傻乎乎，不晓得名器是个甚么东西罢了。

她解释道：“二妮不肯上场，赵荡立逼着，何况这也是你的差事，我怕你若搞砸了差事……”

两旁大火相围，如玉不但不感觉冷，反而跳出了一身的汗。一舞已毕，周遭爆出如雷般的掌声，皇城外的声浪一阵阵涌过来，或许那些人连声音都未曾听到，看也看不清甚么，只是感觉一国公主跳舞是件很新奇的事，远远瞥见个影子，便乐的仿如过年普通。

万千宠嬖，万众拜伏，坐于天子和太子中间，那位置本该是她的，她才是真正的公主。现在却只能躲于暗阴当中，披着一袭见不得天日的黑裘衣，眼睁睁看着二妮被世人相围，如众星拱月。

赵钰回身看着张君，当着天子和西辽太子的面天然不敢冒昧。只是方才如玉那一舞过分冷傲，比伶仃听她的歌喉，更加委宛动听。他现在已不但仅是想瞧瞧那名器长个甚么模样，更感觉如玉跟着张君，实在明珠蒙尘，委曲不过。

“你悔怨吗？”赵荡问道。

本王现在得空，还得去瞻仰一番契丹公主的风彩。”

……

她拐过弯子一阵疾跑，迎上张君，叫张君抱着跃到劈面一重楼阁上，相距不过两丈远，从窗子上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玉提着裙子下楼梯，分开两旁汹汹的大火，北风立即腐蚀了过来。赵荡仍还抱着那件玄色的裘衣，看她下楼便披给了她。二妮亦穿戴与她普通的舞服，在北风中站着，直到几个内侍来替她披上纯红色的雪裘衣，两个穿戴一样舞服的公主，一黑一白，擦肩而过期，二妮两眼泪珠看了如玉一眼，叫内侍们相拥着上楼去了。

张君自角楼旁的楼梯上往下走着，赵荡平空遥遥伸手，侍于天子身侧的文泛之便小跑着去追张君了。

赵钰抬头追着旗楼上阿谁披黑裘衣的身影，转头非常挑衅的笑：“你张钦泽是钦使，莫非不该你去看？

在耶律夷的指导之下，西辽使团齐齐上前行拜礼，不过一舞，耶律夷连面纱都不必摘，便认了二妮为公主。

这厢两人鸡同鸭讲，鸭同鸡讲，不一会儿已经筹议好了要把公主洗白白剥洁净送到耶律夷房中去。赵钰不知为何格外不堪酒力，成了一只死猪一样。张君和如玉皆换的内侍衣服，低头拉帽进门将他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