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第2页/共3页]

话音未落，已有寺人将纸笺呈上来。

圣上沉吟半晌，“朕对这个名字没印象，是今科进士？”

寺人低低应着，偷偷扫一眼杨萱，缓慢地走了出去。

圣上扫她一眼，挑眉问道：“有这类事，谁上的折子？”

言语间，一副小女儿的娇憨稚气之态。

杨萱一瞬不瞬地盯着圣上神采，看着他由安静到肝火渐生，咬咬唇，开口道：“启禀圣上，民女另有下情要奏。”

杨萱伸手先捡起那张纸, 见恰是当日在户科立下的地契文书。

“朕不筹算开恩科。” 圣上摇点头，又道：“画得还不错，工匠的技术差了点。”忽而来了兴趣，叮咛范直铺好一张宣纸，提笔蘸墨，缓慢地画出两杆细竹，虽不若李山笔触细致，却更见疏朗矗立。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侍立的黄衣寺人，排闼出去，欲言又止。

侍立在中间的范直却“嗯嗯”轻咳两声，“圣上，明天另有奏折参奏萧砺萧百户，说他……凶恶暴戾，热诚读书人，把夏怀宁夏举人的舌头割了。”

圣上见状表情非常愉悦，满口承诺道：“行，就赏你两瓶药粉。”

圣上沉吟半晌，感觉有事理，应道：“如此便罢了，不过朕意欲嘉奖于你，你想要甚么犒赏？”

“啊？！”杨萱大惊失容，低喊出声。

世人一瞧利润大，纷繁照猫画虎，刻了印章印纸笺。

杨萱赔着笑容，谨慎翼翼地问：“方才圣上犒赏了药粉，我是想问问能不能趁便带归去，如许就不消劳烦内侍公公跑腿了。”

圣上“啪”拍在案面上，震得砚台镇纸“当啷”作响。

杨萱底子是毫无眉目, 怎能够晓得圣上唤她何事, 遂低低应道：“民女不知。”

圣上非常诧异，“就这文房四宝能有这么大的利润？”

杨萱叩首谢恩，两手撑着地竭力爬起来，弯着身子分开。

不得不说，严伦当真文采斐然，整篇奏折引经据典辞藻富丽, 且多采取骈体情势, 对仗工致声律铿锵极具煽动性。

圣上沉声道：“说！”

“民女如何得知，圣上该去问夏举人才对？”杨萱脱口而出，随即感觉语气不当，赶紧低下头，将事情原本来本地说出来，“夏举人的兄长身材有恙，客岁四月里娶了民女的庶姐冲喜。前阵子在清和酒楼遇见夏举人，夏举人说他跟庶姐已育有一子，民女向他道贺，夏举人就说出此话。至于夏举人是成心探听还是偶然得知，民女实在不知，更不知他为何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说。”顿一顿，直起家子弥补道：“也许是喜得麟儿过分欢畅，一时魔怔了也未可知。”

圣上翻着看看，问道：“李山是何许人？”

杨萱在门外闻声，提着裙角走出去，正要跪下。

杨萱每月都扒拉算盘珠子合算账目，清楚得很，不假思考隧道：“每个月约莫百两银子的纯利，客岁开张半年，进益四百两，本年已经有一千多两了。”

黄衣寺人支支吾吾地说：“刚才那杨女人本是走了，可半道又返来了，说有事健忘问圣上了。”

圣上皱着眉头，“让她出去。”

圣上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消跪了，甚么事儿？”

圣上点头道：“公公起来吧，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兵戈最忌讳临阵换将。倘或杨二所言失实，朕不感觉萧砺有错……谅阿谁小丫头也不敢欺瞒朕。”

怎奈有左券在先，钱姓男人还是按每刀二两的银子买杨萱手里的纸笺，可往外卖却不轻易了，就是倒贴二百文也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