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第3页/共4页]
再就是笔洗、笔筒、镇纸等也有收益。
钱多立即掂起一只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那边买卖好不好?”
钱多笑道:“大前天就开了。”
这会儿把西次间腾出来,杨萱能够好生清算一番,让萧砺住得舒畅些。
杨萱警告两人,“不准拿指头戳,如果戳破了,等着夜里把你们两人冻成冰。”
杨萱脱了长褙子,换上碧色棉袄,盯着信皮上遒劲有力的笔迹看两眼,拿起来,用剪刀剪开封口。
进门就看到床头案几上躺着只棕色的牛皮纸信皮。
杨萱打一碗糨子,裁出来一大张桑皮纸,带杨桂他们糊窗子。
杨萱之以是将两人挪到东配房,也有这层考虑,萧砺这院子没有倒座房,届时请来先生总不能大喇喇往正房去。
半晌, 在纸上又写下“萱萱”两字。
钱多咽下嘴里点心,喝口茶漱了漱,“不该该啊,味道挺好。会不会代价定高了?”
撤除萧砺以外,再不会有其别人给她写信。
事过境迁,她已经把他当路人了,又上赶着套甚么近乎?
萧砺放下啃了两口的干面饼, 研好一池墨,放开宣纸筹办复书。
杨萱心中一喜,急步上前抓起信皮,随即拉下脸,又扔回原处。
卒子一五一十数了数,见运费充足且充裕三文钱,乐颠颠地跑去驿站。
而沁香园是杨萱一手筹划起来的,她不希冀跟醉墨斋似的,开张两三个月就能有几百两银子的进益,只要把本钱赚出来,够发张徒弟跟松枝文竹的人为就成。
既然惦记取她,退亲时怎就那么痛快?
罗进说屋里太冷,客人手指冻得生硬,没法试墨。以是刚入冬,醉墨斋就点了火盆。
杨萱披着厚棉大氅,顶着满头雪粒子回到椿树胡同,春桃忙拿鸡毛掸子悄悄将她肩头和发梢雪粒弹掉,又捧上一盏热茶,“女人快暖暖身子。”
杨萱淡淡应一声,“范公子。”
萧砺长长叹口气,撂下笔, 从怀里取出杨萱的信重新到尾再看一遍,扫一眼中间已经冷掉的面饼。
跟前两个月一样,笔跟砚台收益最多。
底下则是从月朔到三十每天的流水账目。
他不能写自打到大同以来几近没有端庄吃过饭, 每天不是吃包子就是啃面饼, 也不能写他怕弄脏她做的衣裳,还是姑息着穿之前旧衣,更不能写他驰驱在边疆重镇寻觅大同守将通敌的证据, 好几次遭到暗害。
“你说呢?”杨萱反问,瞧见范诚脸上垂垂出现羞窘,遂讽刺一笑。
杨萱仓促扫一眼,发明除了先前的六个字以外,只多加了个称呼和落款。一负气,将信纸团成一团便要抛弃,却又舍不得,摊在案几上一点一点拂平了。
进门便有一股热气劈面而来,异化着清甜的暗香。
又有人道:“前次没到盏茶工夫就被红绣女人踹下床, 还三天三夜, 吹吧!”
萧砺看眼更漏,抓起面饼咬两口,写道:“统统都好,勿念!”
喝过热乎乎的茶,杨萱将杨桂跟薛大勇叫来,先查抄过他们的描红,提出几点不敷之处,将从店里带返来的点心分给两人吃了。
范诚重重舒口气,“我托请过好几位同窗探听女人下落,都说不晓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女人,女人一贯可好?”
杨萱正在赏识,忽听身边有人号召,“二女人。”
设想着萧砺一声声唤她的模样,杨萱懊丧的心渐渐雀跃起来,将信纸折好,与先前三封信一道放进匣子里。
信皮很轻,摸起来薄薄的,最多也就一页纸,也许还不到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