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第3页/共3页]

十天后，终究看到了杨萱那封啰里啰嗦的信。

他再从中周旋一二，拿出一两千用在醉墨斋不成题目。

文竹扬声将春桃唤出来，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杨萱走进东次间, 撸起裤管, 只见她白嫩的膝头一片紫红, 上面另有星星点点的陈迹。

范直答道：“一家专门卖文房四宝的笔墨铺子，就在皇史宬中间阿谁南池子大街，请了先前一个破了相的举人，叫做罗进的，给她当掌柜，刚开两个月。传闻另有家点心铺子，在干面胡同，恐怕好没有开张。”

商定好交货时候，先付了二百两银子定钱。

“苍蝇不咬人倒是烦人得很，”太子搁动手中朱笔，仰身斜靠在椅背上，“杨女人腿如何样？”

此时的萧砺并不在大同，而是在宣府。

范直笑道：“女人不必多礼，我们恰是来诊病的，杨女人现在那边？”

太子连连点头，“小小年纪能开铺子，不轻易，杨修文浑身一股酸朽气倒是教养了个好闺女……点心铺子倒罢了，阿谁笔墨铺子……”转头对內侍道：“奉告采买上的，得空去看看，如果内里东西能用，就帮衬一二，也给那些穷酸儒瞧瞧，别把闺女教得就会吊颈抹脖子，要想死，刚生下来就该掐死，白搭这么多年米面。”

别的两人手里俱都提着药箱，明显是郎中。

杨萱没舍得用孙仲义的四贴药膏，将它们和药粉一同卷在新做好的兔皮夹袄里，筹算寄给萧砺。

太子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杨萱恳求，“先生许我一点吧，不消太多。”

她腿还疼着，不便走远路，只能在家里静养。

正房三间和东西配房都糊着绡纱，窗棂的木头固然旧，擦得却很洁净。

文竹再无疑问，将门完整翻开，身子今后退了退，让出一条路，“请进。”

孙仲义利落地承诺，“行。”

杨萱低声答复：“再没了。”

周太医给的膏脂极管用，抹在膝头清冷怡人，另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非常好闻。

范直笑笑，“并无大碍，将养三五日就好了。孙先生留了几贴药膏，周太医说体内有湿气，开了个祛湿的方剂……去的时候正在家里哭，哭得泪人似的，看完病后就欢畅了，死磨硬缠非跟孙先生讨要了一瓶止血清淤的药粉，奴婢猜想十有八~九是讨给萧砺。”

一个宫里不起眼的寺人，连锦衣卫小小总旗的行迹都晓得，说出来怕别人感觉他手太长。

程峪大略算一下，只这一笔买卖就净赚百二十两银子。

杨萱接过药膏，探头瞧见药箱里瓶瓶罐罐装得满满铛铛，情知都是好药，遂道：“先生能不能给我些止血清淤的药粉，万一哪天真伤得重，就不费事先生了。”

內侍连声承诺。

杨萱抽泣声, “太子殿下召见，一向跪着回话，没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