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没摸着[第2页/共2页]

烛光并未添设，还是夜十一安寝下时，阿苍仅留的一盏暗淡的烛台，如黄豆般的火焰无风主动，照在莫息身上，侧影如舞动的魅影，诡异而沉寂。

夜十一听不明白：“你在说甚么？甚么意义？”

他撩开帐幔，渐渐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静国公府的护院仿佛不如何样。”莫息答非所问。

“不去。”含着他不答她话的愤恚，夜十一回绝得敏捷。

黄芪肖点头：“不消了。”

莫息笑了，闷闷笑出声音，他实在很想畅快地畅怀大笑，再见到她，再见到活生生好好的她，他很欢畅，统统他毕生学到的词汇都难以描述他现在的欢畅。

目送着莫息上了莫家大车，永书也钻进车厢里去，大车在车夫挥鞭下缓缓起行，黄芪肖嘴边的笑意垂垂消逝，同一向谛视着莫家大车拜别的红校尉道：

“倘我真正大胆，我便不会落空你。”莫息笑够了，含着难以发觉的苦涩悔意，他光荣感喟：“真好，现在统统还来得及。”

夜十一听着看着，半晌后仿佛在莫息眼角看到一丝晶莹闪动，她到现在还能好好同他说话，没像之前赶他下大车那样赶他，就是想问明白在她与杨芸钗跪于雪地时，他入宫到底同她天子娘舅说了甚么，可当看到这丝晶莹后，脑筋倒是顷刻空缺。

莫息俄然伸脱手，手伸至夜十一脸颊，他想她，想了好多年，她不晓得，他想再摸她的脸，想了有多久，有多巴望，然就在将近触摸到她小脸时，被她打掉了。

算算时候，在他出宫前去静国公府盯着夜大蜜斯跪在雪地中的环境后，莫息压服了皇上，收回对杨芸钗的重罚，胜利免除夜大蜜斯一场雪跪而带来的后患无穷，不管莫息是如何做到的，他已没法藐视向来未曾在他眼里过的莫家大少爷。

查验过莫息让小厮递上来的有关蔡康来密通山东的有关手札后，红校尉哈腰低声在黄芪肖耳边悄语，说完站直身，将手札往怀里塞放好，便一如既往地如一座雕像站着，只是他的眸子已节制不住时不时往莫息脸上扫上一扫。

忘返茶馆大堂里，黄芪肖含笑听着离他桌不远的另一桌几个布衣的说话声，劈面坐着的莫息也神采如常地听着，并不感觉这干他何事。

“现在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