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报复[第2页/共3页]
秦愈不由握紧了茶杯,冷声道:“她竟然还抵死不认!”
“那如何行!三番五次惹是生非,现在竟然还敢拿灰貂来害人了,怎能容她持续如此。阿妱,有薛万荣在这里,你不好脱手,这事儿尽管交给我就是。”
秦愈有些不测,道:“这还等甚么。若不加以鉴戒,薛凝仗着薛大人在,谁知还要生出甚么事端!不如尽早敲打,好教她循分诚恳,免得再惹费事。”
沈妱不欲父亲担忧,便说是逛园子时不慎被范野生的猫挠伤了。这说辞是她和徐琰早就商奉迎的,沈平不疑有他,归去后又特地请郎中瞧了瞧,见着那一道不短的划痕时非常心疼,又特地亲身去买了些沈妱喜好的吃食给她,叫她用完了早点安息。
秦愈明显表情很不好,连晚餐都没当真吃,好轻易等沈妱落了单,便过来找她。
她脸上的伤虽不轻,不过徐琰不知从那里弄了瓶膏药给她,这两日经心抹着,伤口病愈得格外敏捷,现在只剩下一道极细的粉色疤痕,传闻再好生抹上两天的膏药就能完整不留疤了。沈妱内心欢畅,回到堆栈后也不再戴面巾。
徐琰对此也只一笑了之,如常的冷着张脸,乃至因为这两天拜访藏书家的停顿迟缓,斥责了薛万荣一顿。
沈妱怕的就是这个。秦愈虽说比凡人沉稳,遇事能处变不惊,可到底只是个十五的少年郎,如果事关严峻,天然会三思后行,可薛凝在她眼中不过一介普浅显通的丫头,义愤填膺之下底子不会顾虑,谁晓得他会有如何的筹算?
“那么益之兄可曾想过薛凝为何要肇事端?虽说我跟她向来反面,却也只是辩论罢了,几时像现在如许了?”沈妱正色,道:“薛凝父女俩的心机,益之兄不会不晓得吧?”见秦愈面色微变,沈妱便知他并非没有发觉,便也不说破,只是道:“益之兄越是保护我,薛凝内心便越是不忿。若当真惹急了她,对我并不是甚么功德。”
原觉得她暗中害人后不敢张扬,谁晓得她竟然另有胆量别传,还不巧让沈平听去了?
沈妱瞧着那神采,内心有点疑虑,摸索道:“所幸伤得也不重,益之兄晓得薛凝的为人也就罢了,不必穷究。”
回堆栈时秦愈骑马,沈平父女俩则乘马车。
她还是拈了樱桃细嚼慢咽,声音却冷了很多,“我们出来的就四小我,灰貂虽小,想要好生藏起来不叫人发明,天然得穿点略微广大的衣裳,除了薛凝还能是谁?”
这头沈妱刚要歇下,就听有人拍门,倒是秦愈。
沈妱未料他俄然提起这茬来,不由一愣,继而笑道:“爹爹竟然另有这等本领,凭着伤口能看出原委来?”
“没多大事,养上七八天就好了。”沈妱渐渐吃着鲜润的樱桃,光滑苦涩的汁肉入腹,叫人表情大好。她这会儿临时取下了面巾,腮下包着一段白纱布,倒显得有点风趣敬爱。
——若没有之前在郑训藏书楼里的那件事,沈妱也许还能踌躇一下,可经历了两次如出一辙的手腕,她对这判定是坚信不疑。
“传闻是几个醉汉,还都有些拳脚工夫在身上,在路上一言分歧打起来,刚好薛女人的马车颠末,有个醉汉被人踹进马车里,就不谨慎在薛女人脸上划了好长的一道口儿。”石楠并不晓得昨日范家藏书楼里的事情,幸灾乐祸之余也有点可惜,又道:“事发时薛大人就在当场,传闻立马命令把那几个醉汉扔进了牢里,存亡未卜呢。”
这一晚父女俩说完了话,沈平瞧着她腮边细若游丝的伤疤,道:“阿妱,这伤口不像是猫爪挠伤的。”